此时罗大舌头突然发觉情况不妙,低声对司马灰道:“谁说时间停止了,我怎么觉得机舱里这些死人正在盯着咱们看呢?”
听罗大舌头这么一说,司马灰和胜香邻都觉得脖子后边冷嗖嗖的,像是有阵阴风刮过,也说不清是感到可怕还是怪异,或者两者兼有,毕竟从没听说过死尸还能盯着人看。
司马灰大着胆子拿矿灯向左右照了照,发现机舱里确实有几个死人睁着眼,但双眼都是一动不动,瞳孔对光线没有任何反映,只是没有了生命的死尸而已,他低声告诉罗大舌头:“可能是你疑心生暗鬼的错觉,你总盯着这些尸体看,自然会觉得它们也在看着你。”
罗大舌头可不认为那是错觉:“你要是不看这些死人,怎么知道它们现在没盯着你?你们俩再仔细瞧瞧,千万别眨以为是王八瞪绿豆啊,还千万别眨眼?不用管这些死人,先找赵老憋要紧,他可能躲就在附近。”
但是三人都察觉到c47机舱里充满了诡秘古怪的气氛,还没有探明状况之前,谁也不敢冒然到机舱深处搜索。
这时胜香邻壮着胆子摸了摸旁边两具尸体的静动脉,完全感觉不到有任何生命反应,但尸身并不僵硬,好像刚死不久,她定下神来想了想。心下更是骇异:“这些人虽然没有了心跳和呼吸,可好像都还活着”
罗大舌头感到莫名其妙:“没有呼吸和心跳还能活着,那是不是活尸?”
司马灰却若有所悟,这架1949年失事于罗布泊荒漠边缘地“道格拉斯c47信天翁运输机”,应该也是在途中遇到了航空事故,导致机舱破裂。它是即将抵达地狱深渊的死亡航班,可就在它坠毁之前的一瞬间,却以完全静止的形态出现在了“匣子”中。
这里的时间凝固不动,就如同播放中的电影胶片突然卡住了一样,甚至连机舱里全部乘客地呼吸和心跳都定格了,所以让人感觉这些乘客都是完全没有呼吸心跳的尸体,虽然他们此刻已经无限接近死亡。
司马灰自觉平生遭际之奇,应当以此时为最了,他以前对“时间”的概念较为模糊,直到近两天来。才知道如果没有“事件”发生,就不会有“时间”存在,因此“时间”并不是某种具体的物质,也根本不会有“时间”静止不动这种情况出现,除非天地重新归于混沌。
然而这架突然出现在匣子里的“c47信天翁”,却处于“绝对静止”状态,除了用“时间凝固”来形容它之外,还能找到哪种原理能解释这一现象?可若说是时间停滞,不再流逝。那为什么考古队的几个人,以及逃入此处的赵老憋,仍可以正常行动?
如果说人类自身最大谜是“命运”。这个世界最大地谜就是“时间”。前人对它地理解就是“日月穿梭。古往今来”。司马灰本来已对“时间”地本质有了些许认知。但此刻满是疑惑。才发觉自己根本不可能真正理解“时间”地意义。
罗大舌头更是满脑袋高梁花子。对胜香邻之言全然不懂。也问道:“时间这种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它真能停下来不动?”
胜香邻还是坚持既有地观点。“时间”不可能静止。如果“时间”不再流逝。那应该是“分子”意义上地停止。甚至连“光线”都会消失。人体也不可能再有任何感知和思维。所以只要“空间”仍然持续存在。“时间”就不会凝怪就怪在这里了。虽然理论上“时间”不会静止。可眼前这情形又是怎么回事?时间好像应该是有“参照物”才能感受得到。咱们三个人地参照物就是“你、我、他”。要参照机舱里这些一动不动地死人。时间就是凝固住了。而且是比死亡更为深沉地寂静。这是否可以理解为考古队和赵老憋地时间仍然正常。只有“c47信天翁”地时间突然静止了?
胜香邻说唯一合理地解释就是“速度”。因为“时间”不存在唯一地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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