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浪的苦笑并没有真的出现，因为，凭着目前对法学并不算十分深刻的理解，他认为，法，毕竟是由人制定的，只要有法律还是由人主宰，便永远有“空子”可钻，这正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法的地方，便有漏洞。

    现在，此类问题显然不应该是作为学生的萧浪和作为学校员工的艾志方所要关心问题，因此，片刻的沉寂后，萧浪重新开口，声音略有些低哑：“这个，这个女生，现在，在哪？”

    艾志方摇了摇头。

    意料之中的结果，于是萧浪又问：“那么，这个案子……这件事，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艾志方叹了口气，开口道：“其实，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甚至可以说，几乎每年校内都会有类似的案件发生，这其中有些女生会很坚决地报案，但是，大多数女生，还是选择了妥协。就我所知，学校解决这类案件的方式主要有两种，一是由当事人……不，是由施暴者对受害者进行经济补偿，也就是常说的‘私了’，另一种，就是学校出面，做出一些承诺，比如说……给受害人保研什么的。”

    保研？萧浪听得目瞪口呆，这个……也能当做交换条件么？

    看来，在认识“社会”的路上，萧浪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那，这个秦悦研，最后选择了哪种解决方式？”震惊过后，追查还是要继续，萧浪尽力不去想那些可能存在于事件背后的肮脏和丑恶，以尽量平静的语气问到。

    艾志方皱眉简单想了想，便以十分笃定的语气说：“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因为这个秦悦研的情况相当特殊，她没有选择任何一种方式，而是……直接退学，就此销声匿迹了，学校里包括她的同学和朋友，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儿。”

    查找了半天，震惊了半天，末了还是回到了原点——找不着。

    不过总算是知道了其中一个人的名字，而且了解到了她退学的原因，由此，萧浪更加肯定了他最初的“阴谋论”：辛雨这件事，绝对不止是一件普通的自杀事件那么简单，也许辛雨的自杀真的是个意外，但随后的一系列事件中，不知道掩藏了多少也许会令人目瞪口呆的“故事”。

    线索又断了，又过了几天，虽说萧浪当初信心满满斗志充盈，但再强大的斗志，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也终有衰竭的一天，尽管目前萧浪的斗志和信心还不至于衰竭，但锐气一失，也难免进入一个生理与心理的低迷期，这个时候，萧浪才愈发觉得那句话是那么的有道理：世上的很多人，苦苦奋斗一生无怨无悔，只是为了实现自己曾经吹过的牛b。

    自己当时对魏惢说出的豪言壮语犹在耳畔，但仅仅几天之后，调查工作就陷入了僵局，不巧的是，已经成为学生会主力的王岚这段时间在忙着组织学校的运动会，和萧浪聊天说情话的时间也急剧减少，失去了一个有效获取心灵慰藉渠道的萧浪也显得更加苦闷。

    无奈之下，萧浪自然想到了学校里那个唯一一个可以与他分享秘密的人，那个好像永远长不大但有时却又显得异常老成的，让人捉摸不透的女孩儿——张晓怡。

    这次，是萧浪主动要请张晓怡吃饭，一直自诩为吃货的张晓怡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果断逃掉了当天下午最后一节课（当然，也不知道前一节课上没上），欣然赴约。

    几块大盘鸡中的酥软的土豆块下肚，两人的话茬儿也打开了，作为降妖伏魔路上的“道友”，话题当然也离不开鬼鬼神神那点事儿。

    这不聊不知道，一聊吓一跳，萧浪再次对张晓怡产生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因为，张晓怡又帮他出了个主意，虽然算不上药到病除的良方，但对于已经快要进入死胡同的萧浪来说，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总之，死马当活马医，就算医不活，也没啥遗憾的了。

    张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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