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油山村的女鬼被我给除掉了,他们肯定不会相信的。
到时候好事的再造谣说我其实就在茂县外随便哪个地方睡了一晚,那我可就被贴上胆小怕事的标签了。
女孩儿想都没想直接摇头,似笑非笑地对我说道,“你家师父没有教过你做我们这行的规矩吗?这女鬼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和她斗法,现在她也在我的收天布里。所以把女鬼给你是绝无可能的。”
“收天布?”我一愣,狐疑地看向女孩儿。
也就这么一看不知怎么把女孩儿给惹恼了,她一脚把我踢了个屁墩儿,气呼呼地往千佛古寺里走。临走还不忘丢下一句狠话,“今晚本姑娘住这里了,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一直到那小妞把房门关上,我这才揉着胸口苦笑一声暗道倒霉。
女鬼被那小妞给收掉,整个千佛古寺的阴气好像都没有那么重了。老乞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是女鬼的手段还是那小妞的手段。
油山村后牙山别的东西不多,就是豺狼野猪多。一般这些畜生是不会主动往建筑物的周围靠,但如果进了林子那就不好说了。总之每年都有被野猪拱伤的人被送到我们草堂,那伤口往往都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不敢离开寺院,也不敢让那雌老虎看见。我只有从院子里拿些杂草铺扎实,和老乞丐凑合着过一晚。
最让我在意的还是那小妞之前所说的收天布。在我印象中这收天布是一个十分出名的道家法器,相传是天师道第十一代天师张通锻炼出来的法器。这法器丢出去的时候能迎风暴涨,往往给人遮天蔽日的感觉。而收回来的时候又顺心如意,不管包住了什么都会缩回方巾般大小。
不过这种记载都是传说,毕竟现在二十一世纪,真有这么逆天的法器那军队就不装备枪炮,全装备法器得了。
一方面不愿相信那妞之前丢出去的黑布就是收天布,一方面又总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来解释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就在我心痒痒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偏房里突然传来那妞的一声尖叫。
我出于本能地提着杏黄旗就踹门冲了进去,本以为是那女鬼又在作妖,谁知道一进屋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那妞在偏房里已经脱掉了一身黑的斗篷长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粉色的丝绸吊带睡衣。她还真把这偏房当成自己落脚的地方了,把本来布满灰尘的床榻给收拾了出来,铺上自己的被子。
随意披散的长发,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大长腿……
呲溜。
我吸了口口水,感觉自己可能又被蛊惑了。
“看够了没有……小心我戳瞎你的眼睛!”
女孩儿的话让我回过神来,我定睛一看,发现女孩儿一张脸乌青,坐在床榻上的身子也是摇摇欲坠,一副随时都有可能摔下床的样子。
我赶紧走过去帮她把衣服掩好,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毒……”那女孩儿费劲地吐出一个字,我皱着眉头正想听清楚她到底说的什么,突然心头一紧,赶紧往旁边跳开了。
一条‘雪里黑’闪电般地从我脚踝处蹿过,要不是我闪得快,估计它就一口咬中我了。这‘雪里黑’蛇头底色纯黑,上面有分布不均的一些白色斑点,乍一看就像得了病一样十分吓人。最让我感到心惊的是这种蛇是有毒的,而且毒性还十分强烈。看女孩儿这个样子,该不会是被这‘雪里黑’给咬了吧?
情急之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将杏黄旗拿起来对准‘雪里黑’嘴里也咋咋呼呼起来。感受到我的敌意,‘雪里黑’第一时间就把整个身子给扬起来了。这毒蛇一把身子扬起来我的心里就发憷,总觉得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把它提着一样,感觉心里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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