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面八方吹来的风越来越阴冷,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插在八个方向的小黄旗一面都没有动,拴在同一根红绳上的铃铛更是默不作声,好像那不干净的东西有了戒备根本没有上当一样。
我皱着眉头看了眼腿都快下软的王恒才,难道说那狗尸的怨恨不在王恒才的身上?
想要引脏东西现身,必须要搞清楚他到底想要找谁复仇。如果王恒才不是它复仇的首选,那我这个大阵基本上就算是废了。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本来瘫坐在小平台中间的王恒才突然阴测测地笑了起来。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你我本来井水不犯河水,又何必在这里和我为难妨碍我替天行道?”
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看着王恒才不确定地问道,“你不是王恒才?”
“我当然不是他。你在这里布下大阵不就是想要找我吗?只可惜,只可惜你的道行终究还是太浅了。”
一直低垂着头的王恒才将头慢慢地抬了起来,他的一张脸惨白,嘴唇就像是被鲜血给染红了一样,与惨白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最吓人的还是王恒才的那一双眼睛,那根本就不是人的眼睛,虽然都是黑白分明的眸子,但仅和他对视一眼,就会有一种和野兽对视的错觉。
我没想到这脏东西这么厉害,竟然能够在八面黄旗不动的情况下就直接上了王恒才的身。我将桃木剑单靠在背上缓步朝着他走去。王恒才瞳孔一缩,将手里的迷魂草随意一丢,朝着平台周围随便的一具尸体一招,一条死狗就睁开翻白的眼睛,晃晃悠悠地从一堆尸体里站起来,朝着王恒才走了过去。
死狗露出尖锐的牙齿,王恒才冷笑一声,“结束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王恒才主动将脖子伸向死狗,那死狗那一张嘴就和铁钳一样,毫不犹豫地朝着王恒才的脖子上咬去,并且在咬到后还疯狂地往左右扯,像是要将王恒才脖子上的大半皮肉都给扯下来。
本来已经闭上眼睛以为自己目的已经达到的王恒才突然眉头皱了起来,他伸手被咬的脖子,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不说,甚至手上连一点鲜血都没有沾染上。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猛地将一块碎肉从脖子上扯下来放在手心上定睛一看。本来还血淋淋的一块碎肉变成了一堆杂草。此时他才明白过来,他根本就没有上到王恒才的身,而是附到了一个稻草人的身上!
“快,把火把拿过来!”
既然是对付不知道有多厉害的阴鬼,我就算布下大阵也不可能真的拿王恒才的性命作为诱饵。迷魂草的作用不在于安定王恒才紧张的心情,而在于彻底迷惑那个脏东西,让他误以为站在平台中间的稻草人真的就是王恒才。
而事实也证明我这种小心谨慎的做法是正确的。那阴鬼究竟是怎么瞒过八面旗去到阵中间完成附身的我是的确没有看清楚。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既然这脏东西已经中了圈套来到这大阵之中。那想要脱身就没有那么容易。
意识到上当的脏东西尖叫一声想要从稻草人上脱离出来,此时我埋在稻草人胸口里的那张黄符黄光一闪,硬是第一时间没有让脏东西离开。趁着他放松警惕的同时,我单靠在背后的桃木剑起手一个剑花,同时整个人在空中翻腾一圈,借助身体的惯性将手中的桃木剑直接朝着那稻草人甩了过去。
桃木剑噗的一声直插到稻草人的胸口上,将那脏东西彻底和稻草人钉在了一起。也就在这时一直躲在厂房里衣服上被我画满了朱砂符的王恒才拿着火把跑了过来。刚才脏东西对那稻草人做了什么他在厂房里那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要不是有我在这里帮他坐场子,他迟早会和那稻草人一样被死狗给活活地咬死。
来不及去管此时的王恒才到底是什么复杂的心情,我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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