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松辉谈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当关金国真的没有什么问题能够再问的时候,我们只能从孤儿院出来,坐上回去的警车。
在车上关金国连着抽了好几根烟,在进城以后他才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小张师傅,这张松辉是你说有问题所以我们才去查问的,结果到了以后你一句话也不说,这算是怎么回事?”
关金国本来以为这次去我是主导,谁知道去了以后我一句话也没说,反而让关金国有些手忙脚乱不说,还给他一种我们什么都没有收获到的感觉。
我笑着看了一眼关金国道了,“如果那张松辉真的做了什么坏事,那他的心中必然有鬼。你作为一个刑警去盘问张松辉,再合适不过了。”
“我?”关金国指着自己说道,“你开什么玩笑。我担心问得太详细了会打草惊蛇,所以问得全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就这些问题问出来,那张松辉能露出马脚才怪!”
“他已经露出来了啊。”
“嗯?”关金国有些懵,“他哪个问题露出马脚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从关金国的手上拿过纸笔,一边写一边对他说道,“首先是办公室。张松辉的办公室是我见过最简朴的,他本人用的穿的也不是什么名牌,清一色的地摊货。”
关金国点了点头,“对啊,他之前不是说了嘛,他现在欠别人钱,红心孤儿院就是因为没钱了,所以才会被法院判给那个叫什么刘浩的。”
“真的没钱吗?”我轻笑一声,颇有深意地对关金国说道,“还记得我们进屋的时候他是用什么给我们倒茶的吗?”
“纸杯?不是,这用纸杯能说明什么?”
我白了关金国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种城里的警察自然觉得没什么。但像我们这种在农村长大的就知道,家里来了客人,用瓷杯或者其他什么杯子都要比用纸杯好。你别看纸杯一提好像也就十几块,但红心孤儿院人来人往的,这一年积累下来光是买纸杯就得多大的开销?由此可见,那张松辉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穷,至少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车上的警察看我的眼神都有点怪。在他们看来,这十几块钱能够算是什么马脚,人家就算是穷也不愿意省这十几块又怎么了?
但他们这都是城里人的想法,对于像张松辉那种连穿衣服都复古的人来说,待客用瓷杯这种道理他不可能不知道。
关金国咳嗽了一声,小声道,“就算你说的这个也算是一个疑点,但这也证明不了什么啊。”
“好,既然一次性杯子证明不了什么。那张松辉拿金小小档案的时候,你还记得他是根据什么来分档案的吗?”
“这个我记得,是用年龄。他当时不是问了吗?问我们金小小今年多少岁了,然后再去找的档案。”
“这就是最大的疑点!”我目光灼灼地盯着关金国说道,“一般的孤儿院归纳档案,都是按照接收孤儿的时间来建立档案。就比如金小小如果是十五年前被收养的,那就应该按照当年的年份来划归档案。但张松辉不是,他把不同年龄层的小孩儿作为归类依据,他张松辉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所说的这些,在逻辑上很容易想通。关金国他们反应过来之后,也都纷纷觉得张松辉十分可疑。
关金国一脸兴奋地看着我说道,“那姓张的果然有问题!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开车回去抓他吗?”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关金国,觉得这一次的案子是不是对关金国的刺激太大了,所以他现在做事都很急躁,一点也没有老刑警的沉稳老练。
我示意司机就在路边停车将我放下,随后一脸严肃地对关金国说道,“张松辉那边暂时跑不了。不管红心孤儿院到底有什么猫腻,他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办法全身而退。相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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