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考证,直到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对你怎么走到今天不感兴趣,我想知道师父是什么时候赊刀给你的?”
郑光荣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记得是我领到二级建造工程师证的当天。我一出门就看见了张大师,他好想知道我会出现在那里,所以早早地就等着了。他说当初给我指路只是顺口一说,不算真正的本事,赊刀才是他的老本行。张大师说完就给了我二十七把刀,还把平安符给我了,让我最好能够随身戴着。”
虽然不明白师父给刀和给符的意义,但已经见识过师父本事的郑光荣对此还是深信不疑,一切都按照师父说的去做。
说来也奇怪,在接过师父给的刀以后,郑光荣的事业就一路顺风顺水,甚至有点势不可挡起来。
以前的他虽然理论知识完备,但搞工程的一般都是家族企业,肥差美差一般都是自己人分给自己人,郑光荣从来都只能打打下手当当苦力。但接受了赊刀之后,一直看郑光荣不对眼的顶头上司因为工程意外摔断了腿,当时他所在的那个项目又有两个工人从施工电梯上掉了下来,搞得整个项目高层的负责人都心慌慌的,谁也不敢接这个大盘。
也就在这个时候郑光荣被委以重任,大家明面上说是相信郑光荣的水平,实际上就是想找一个背锅的。结果不成想这么一推郑光荣上位,工程接下来的进度也好,质量也好,都再也没有出过问题。工程结束之后郑光荣的地位自然也就水涨船高,有资格去接另一个工程。
听完郑光荣的描述,我觉得最难以理解的还是师父当初赊刀给郑光荣的时候竟然什么话都没说。
要知道我们赊刀人之所以家喻户晓,就是因为我们赊刀的同时要说一件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算是给别人打赌。赌赢了,刀账就能收回来。赌输了,刀自然也就白送。
现在师父根本就没有和郑光荣说刀诺,我又以什么理由拿着两万块和这张黄符呢?
想起刀账上有一大块被墨水涂掉的内容,我这心里就觉得师父做事当真是没头没尾的。这要是什么都明明白白的写清楚了,也不至于搞得我现在这么麻烦。
见我站在旁边不说话,郑光荣指了指我的乾坤袋,小声地说道,“这位师傅,你问的我全都告诉你了,你看可不可以把平安符还给我?”
“急什么?”没好气白了他一眼,从兜里重新拿出一张平安符递给郑光荣,“我是师父座下首席大弟子,他会的东西我也会。这张平安符你拿着,旧的那张我要收走。”
“这……”郑光荣拿着我画的符都快要哭了,“这位师傅,算是我求求你了,我不想要新的,你就把旧的给我就行,我这个人不挑的。”
“废什么话,让你拿着就拿着。有符拿就不错了,哪还轮得到你在这里挑三拣四的。”
把刀账收齐,我对元宝叔一招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元宝叔凑到我身边小声地说道,“玄清,我们就这样走了?你都说了这下面有大墓,在我们眼皮子地下开了窍,不下去看看我这心里痒痒啊。岂不是可惜了我们这个遇墓的机遇了。”
“元宝叔,这大墓只是开个窍就吃了十几条人命。这种墓你愿意下去你就下,反正我是不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话说在前面,工程出了这种事故肯定会第一时间上报政府。等你下去挖了宝贝上来,政府的考古工作队应该就快到了。到时候他们一看这墓有新的盗洞,你和我谁都别想跑。”
我这一番话说的元宝叔一愣一愣的,他虽然是个很有工作热情的地耗子,但也不想因为业余爱好被抓进去个十年八年,到时候再出来公司什么的就全没了。
坐在椅子上的郑光荣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什么,拿起外套披在身上,示意要送我们出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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