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是怎么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宿醉了一样,整个人的头都有些痛。
元宝叔长舒一口气说道,“说好的今天早上坐车回汉城,老方连车都找好了,结果我们怎么叫你都叫不信,你还满头大汗地说胡话,可吓死老子了。”
见老方的朋友都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我赶紧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对老方做了个抱歉的表情,跟着老方的这位朋友上了车。
老方的这个朋友姓赵,叫赵酉龙。听他说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毕竟这年头已经很少有人用天干地支来命名了。
赵酉龙开的车是大货车,我们三个人坐一排倒也刚好,只是这么高的驾驶室视野是第一次体验。
“赵兄弟,你这货车后面拉的是什么东西啊?”
赵酉龙看了元宝叔一眼没说话,那眼神像是对元宝叔特别戒备一样。
元宝叔连连摆手对赵酉龙说道,“你别误会啊,我也就是这么随口一问,你要是不方便不说也行。”
“人。”赵酉龙淡淡地说了一句。
“人?”我和元宝叔都吃了一惊。有了在纸人村的经历,我们现在一听到人这个字就比较敏感。
“试衣模特,塑料人。”
赵酉龙这么一解释我们就明白了,不由得长舒一口气,只是心里还是很纳闷儿,这附近的人怎么都喜欢做这些和假人有关的事情。
赵酉龙是个沉闷不喜欢说话的性子,一路上我和元宝叔也找不到什么聊的,就靠在座椅上睡觉。等我一觉醒来查看时间的时候,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
就算我不知道去汉城的路大概是怎么样的,但我们早上八点上的车,这都快下午三点了,在时间上我们应该早就到了才对啊。
意识到不对劲的我把元宝叔给弄醒了,然后笑着问道,“赵哥,我们还有多久到汉城?”
“快了。”
“这应该不是去汉城的路吧?”我眯着眼睛问道,“我们从汉城到纸人村的时候也是坐车来的,车开了不过两个小时。如果你没走错路的话,怎么可能会开这么久?”
赵酉龙没有回答我,但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一看赵酉龙的这个笑容我的心里就咯噔一声,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开着大货车的赵酉龙突然就推开门跳了下去。
“我靠,玩儿命啊!”
在时速六十的情况下从两米多高的驾驶室里跳出去,这赵酉龙就算不摔成个脑震荡也得摔个半身不遂。
我赶紧一把把住方向盘,慢慢地用刹车加减档的方式把车速给降下来。熄火之后把手刹给拉起来,我和元宝叔下车往回看,发现赵酉龙满是鲜血地躺在马路中间,虽然还有一口气在,但这个伤势太重很有可能救不活了。
我拿出手机给医院打急救电话,谁知道这个鬼地方竟然还没有信号。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一个山崖下的公路上,左侧是山体,右侧是一望无际的绿色苞谷地,连点儿人烟都没有。
元宝叔拿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看着赵酉龙开始往外面吐血,有些害怕地说道,“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我和你一出来就遇到些这种怪事。好好的车不开,说跳就跳的?”
很多人可能很懒,也可能很笨,但他绝对不可能不怕死。死是隐藏在人体内最深处的恐惧,连蚂蚁都有强烈的求生欲,更不用说人了。之前我注意到赵酉龙开门跳车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容的,这说明他对于死亡已经不恐惧了,甚至还有一些向往。
能够让赵酉龙这种文化素质的人对死亡游戏有向往,我相信应该不是生活的压力太大造成的,而是有人给他洗了脑。
我突然想到昨晚冲我笑后突然消失的女人,我感觉后背一股凉气往脑门冲,哆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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