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4s店,庄晋辰心有惴惴。
叶溪迎上来,小心翼翼地看他。
刚才透过落地窗看到庄晋辰和他地母亲似乎说了什么;而后,庄母上了车,车子还没开走,停在路边。
叶溪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试探着问:“你妈妈怎么了?”
庄晋辰仔细瞧她的表情,她面色不安,隐隐有担忧。
她没记起来,也不曾怀疑什么。
心头大石落下,但仍惶惶不安,庄晋辰扯起嘴角朝她笑笑:“她没事。我都来了,中午一起吃饭?”
就近选了家餐厅,随意点了几个菜。等菜时,他跟她解释:“今天的事很抱歉,我妈妈以为以为你用的假名,怕你有什么目的。”他顿了一下,努力把借口编得圆满:“我的家庭有点复杂,当然坐在我这个位置,也曾得罪过一些人,妈妈的疑虑也在情理之中,她担心我。”
叶溪点头表示理解。
早就听说庄家复杂,今日听陈美娇提起,简直骇人听闻。
居然有人一面微笑,一面对自己的男人下慢-性-毒-药!
算了,这是别人的家事。叶溪试图不去理会,笑笑:“母亲都会担忧自己的孩子。看得出来,你妈妈很在乎你。”
庄晋辰微微点头:“你连姓一起改了,她怀疑也在情理之中。哦,对了,你为什么改名?”
“算命先生说我原来的名字不好。我妈有点迷信。”
借口吧!她失忆了,她的母亲定是希望她有全新的开始。
“你早就知道我改过名?”叶溪忽然问。
“我让人查过你,毕竟,我不会留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在身边。”
理由充分,符合他的身份。
叶溪没有半点怀疑。
“那个,之前在店里喊你‘何孜文’的,是你的”
“高中同学。”
庄晋辰的心忽然提到嗓子眼:“你不是失忆了吗?还记得高中同学?”
叶溪愕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失忆过?”她马上想起,“哦,对了,你调查过我。好吧,我是失忆了,其实我也不记得他,但我可以装啊你也不可能把你的高中同学记全吧?再说,每个人变化都大,认不出来也不奇怪。互相介绍一遍,不就行了?”
看她那自鸣得意的样子,庄晋辰勉强笑笑,心头惶惶,就像走在钢丝绳上,随时都会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他以为幸福离自己很近了。
今天早上,叶溪还把他被子一把掀掉,抱着被子跳开几步远:“庄晋辰,你起不起来?起不起来?”
那调皮的样子,庄晋辰真想把她抓过来揉一通。
她不再怕他,不再拘谨,已经把他当成朋友。他很快就会攻克她的心理防线,重新拿下她。
但是忽然间,他就从云端跌落,如果他今天没有及时赶过来,母亲再多说几句,她想起什么
那后果,不堪想象。
他苦心经营的幸福,才刚刚成形,薄弱得如同一张纸,稍有风吹雨打,外力侵袭,就会裂成碎片。
他看见一群毒蛇将自己包围,嘶嘶地吐着芯子,随时都会将自己咬得千疮百孔。
庄晋辰焦虑,愁闷,不安。
晚上,庄晋辰没有睡意,忍不住开了瓶酒,坐在吧台抿一口。
他咨询过脑科专家,医生说类似叶溪这种情况,完全想起来是不可能的。十年太长,哪怕是正常人,也不能把十年前的事完全记起,何况叶溪脑部受过伤?她有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但也可能经别人提点,忆起残影片段,想起一两件印象深刻的事。
痛苦往往比平淡如水的幸福,来得刻骨铭心。
想不起来好的,光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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