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立下。
悟空依照土地之言,绕着树根,左转三转,右转三转,双手齐扑其树,叫:“开门!开门!”
霎时间,一声响,唿喇喇的门开两扇,更不见树的踪迹。那里边光明霞采,亦无人烟。
悟空趁着神威,撞了进去,但见那里好个去处:烟霞幌亮,日月偷明。
白云常出洞,翠藓乱漫庭。一径奇花争艳丽,遍阶瑶草斗芳荣。温暖气,景常春,浑如阆苑,不亚蓬瀛。滑凳攀长蔓,平桥挂乱藤。蜂衔红蕊来岩窟,蝶戏幽兰过石屏。
悟空拽步走了进去,近前细看,只见石屏上有四个大字:“清华仙府”。
悟空性急,忍不住,跳过石屏看处,只见那老妖怪怀中搂着个美女,喘嘘嘘的,正讲比丘国事,齐声叫道:“本是好机会!三年之事,今日便可完成,可惜被那猴头破了!”
悟空急忙跑近身,掣棒高叫道:“我把你这伙杀人犯,甚么好机会!吃吾一棒!”
那老妖怪连忙丢了美人,轮起蟠龙拐,急架相迎。
你看他两个在洞前,这场好杀,比前又甚不同:棒举迸金光,拐轮凶气发。
那老妖怪道:“你这无知猴子,居然敢进我门来!”
悟空嘿嘿笑道:“我有意降邪怪!”
那老妖怪道:“我恋那国主与你和干,怎么如此多管闲事?”
悟空喝道:“僧修政教本慈悲,不忍儿童活见杀。”
二人语去言来各恨仇,棒迎拐架当心札。促损琪花为顾生,踢破翠苔因把滑。只杀得那洞中霞采欠光明,岩上芳菲俱掩压。
乒乓惊得鸟难飞,吆喝吓得美人散。只存老怪与猴王,呼呼卷地狂风刮。看看杀出洞门来,又撞悟能呆性发。
原来八戒在外边,听见他们里面嚷闹,激得他心痒难挠,掣钉钯,把一棵九叉杨树刨倒,使钯筑了几下,筑得那鲜血直冒,嘤嘤的似乎有声。
他轻道:“这棵树成了精也!这棵树成了精也!”按在地下,又正筑处,只见悟空引那老妖怪出来。
那八戒二话不说,赶上前,举钯就筑。
那老妖怪一人独战悟空已是难敌,见八戒钯来,愈觉心慌,败了阵,将身一幌,化道寒光,径投东走。
悟空,八戒见他逃离,决不放松,向东赶来。
正当喊杀之际,又闻得鸾鹤声鸣,祥光缥缈,举目视之,乃南极老人星也,那老人把寒光罩住,叫道:“大圣慢来,天蓬休赶,老道在此施礼哩。”
悟空见此答礼道:“寿星兄弟,那里来”?
八戒笑道:“肉头老儿,罩住寒光,必定捉住妖怪了。”
寿星陪笑道:“在这里,在这里,望二位饶他性命。”
悟空摇摇头笑道:“老妖怪与老弟和干,为何来说俺老孙的人情?”
寿星笑道:“他是我的一副脚力,不意走将来,来此成了妖怪。”
悟空转念一想,不如做他个顺水人情,问道:“既是老弟之物,只叫他现出本相来看看。”
寿星听见悟空松口,连忙把寒光放出,喝道:“孽畜!快现本相,让大圣和元帅看看,好饶你死罪!”
只见那老妖怪打个转身,原来是只白鹿,寿星拿起拐杖道:“这孽畜!连我的拐棒也偷来了!”
那只鹿俯伏在地,口不能言,只管叩头滴泪。但见他:一身如玉简斑斑,两角参差七汊湾。几度饥时寻药圃,有朝渴处饮云潺。年深学得飞腾法,日久修成变化颜。今见主人呼唤处,现身珉耳伏尘寰。
寿星谢了悟空,八戒,就跨鹿而行,却被悟空一把扯住道:“老弟,且慢走,还有两件事未完哩。”
寿星暗想“难道这猴子要出尔反尔”问道:“还有甚么未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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