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百二十八章 光天化日,当街被抢(第2/5页)  隐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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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眼神空迷,眉眼间的愁思愈发如绵绵春水般荡漾起来。

    琵琶声中,便听这芳华渐逝的歌女清脆放歌:

    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此女这两句一出,恰如曲子词中所唱,唐松心底亦是涌起了一阵黯黯的愁思。这首蝶恋花他之前从不曾用过,只是这回要出诗词集时才从记忆深处翻检出来,但这词实在是太应景,应景到那个夜晚他每录写一句时,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远在天涯的柳眉。

    月夜、小几、读书灯,相似的场景带着唐松的思绪悠悠回转到襄州鹿门山,回到那朴拙却又清宁如水的月夜中,那时的月夜真是份外明朗,明朗的是鹿门月,明朗的是八卦池,明朗的是那个芙蓉如面柳如眉的傻丫头。

    场景仿佛,心绪怀旧,同样的月夜,同样的读书灯,只是那个傻丫头却已远走千里万里。深夜怀人本已是愁难克挡,更那堪又在记忆深处钩沉起这么一首怀人之词。

    因是如此,当夜录下这首词时,唐松真是感慨良多。

    而今,在这样热闹的场合里复又听到这首曲子词,唐松自然而然的由词及人,由词怀人,进而心绪沉入其中再难自拔。

    句式参差不齐,断非歌诗的体例,是以这第三位歌女方一开口,酒肆大堂中便知唱的是曲子词了。然则这首曲子词却是众人都不曾听过的,是以场面一时竟安静下来,众人皆凝神而听,要听这歌女究竟选中的是什么曲子词,她又为何要选中这首曲子词?

    便在这逐渐的静寂中,那目向虚空的乐伎悠悠声道:

    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

    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想来那芳华渐逝的乐伎也是有情人远走天涯而久盼不归,是以才会在那本诗词集中选中了这首曲子词,此刻唱起词来更是身心俱已浸入其中,尤其是待其唱到最后两句时,已是声音低沉到百折千回,让人闻之心碎。

    随着那乐伎的歌声,太平公主放下了手中的酒樽,轻纱后的眼神也由乐伎转到了对面而坐,神情萧索的唐松的身上。

    在带着乐伎无限投入的歌声里,太平脑海中隐隐的出现了一幅画卷。春光大好,面前这个白衣襕衫的少年却独自在高楼上凭栏伫立,温馨轻细的徐徐春风拂过他的眼眉发梢,但他却情绪黯然,纵然面对大好春光生出的却是满心愁绪。

    其愁恰如楼下茵茵连天的碧草,千丝万缕,无限凄迷。久久的,久久的无言凭栏而立,却没有人能体会到他的心意。

    最终他终于离了阑干,下了高楼。本打算排解这疏狂的情绪,但纵然面对美酒歌舞勉强的去寻欢作乐,却终究还是毫无滋味。看来人世之间,终究还是真情可贵,纵然因为相思而衣带渐宽,日益消瘦,也绝不后悔。

    此时聚集在酒肆大堂内外的皆是读书士子,对文字的感悟力极深。随着乐伎投入的歌唱,太平所见皆是他们脑海中所见,一曲歌罢,本是哄闹的酒肆大堂竟然有了一段时间的无言沉寂。

    文字上的东西,好坏之间高下立判,与刚才那两首四家诗比起来,这首曲子词真不知强了多少倍。但真个听完之后,大堂里反倒没有了刚才那两首唱罢后所起的喧闹了。

    一切只因为众人不免或多或少的受了词境的感染,歌唱虽罢,那份无言的情绪却难一时散尽。良久之后,才有一人长声叹道:“好一个‘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词一出,天下相思言尽于此矣!”

    此人一开言,便引来许多附和之声,就连那些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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