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的问话客气而有距离感,谢长霆看着他沉吟半晌,终于开口说:“叶总,我已经将妹妹谢汶雨带回了家,这既是我的意思,也是我爸妈的意思。我今天来呢,是有件事情要麻烦叶总。”
叶辞听谢长霆讲完来意,当然明白他接下来想说什么,忍不住一丝冷笑浮现在嘴边,“谢先生,请坐。”
看着谢长霆一提起谢汶雨一口一个妹妹叫得似乎很亲切,叶辞心头的不快更加强烈,他直接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袋资料随手丢给谢长霆。
“谢先生,在谢汶雨面前,你是一个和蔼可亲呵护妹妹的大哥,可是你要搞清楚,谁才是你的亲妹妹。
你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从小流落在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这个当大哥的视而不见。却对那个有心计的外人处处呵护,一口一个妹妹叫得多亲切。
如果你想继续呵护外人而无视自己的亲妹妹,你先把面前这些资料的内容看完了,如果你自己的心不会疼,再来跟我说这种话。”
谢长霆听了叶辞的话十分诧异,急忙拿起面前那袋资料打开翻看起来。
原来叶辞扔过来的这个密封的资料袋里那厚厚的一沓都是谢嘉文从小到大的生活资料。
谢长霆看着看着,脸色变得严峻起来,眉头也不由得深深地皱了起来。
叶辞在旁边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替他解说着:“你手里这张是你的亲生妹妹谢嘉文童年的时候捡垃圾的照片。
当你和你那个没有血缘的妹妹谢汶雨在谢家过着少爷小姐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优裕生活,可知道你的亲生妹妹谢嘉文正在顶着毒日头或者冒着冰天雪地靠捡垃圾来讨生活。
为了有学上,放了学,她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到处找瓶子和那些能卖钱的所有废旧材料。她的所有学习用具都是靠自己的双手捡破烂换回来的。
一个啤酒瓶二分钱,她得捡回来多少才能够她的学费?
有时候实在凑不够学费了,她没有办法只得把她心爱的长头发剪掉拿去卖钱。你手里这张像假小子一样的照片就是一个爱美的女孩子刚刚剪掉长发时难过的样子。”
看着手里的两张照片,谢长霆的心微微疼了一下。从小到大,他和谢汶雨从来没有受到一丁点委屈,谢家要什么有什么,他们没有受过任何物质上的为难。
包括上学,从小都是上的最好的学校,由最好的老师来教,上学放学都有专车接送。根本体会不到那个得靠自己得努力才能有学上的妹妹,她的童年是怎样一种艰难。
“你再看下一张。”叶辞冷冷的看着谢长霆,“这个脸色蜡黄瘦得皮包骨头的小女孩就是你的亲生妹妹谢嘉文。在拼命捡垃圾仍凑不够学费的情况下,她只好去卖血。”
“卖血?”谢长霆的心被刺痛了,眉宇之间闪过一丝难过。
叶辞冷冷地说:“像你这样生活在富裕环境里的公子哥,恐怕无法想象自己的亲生妹妹小小年纪竟走投无路,得靠卖血才能维持自己的学业。
卖完血后身体虚得厉害,养父养母还打骂她去干活,因为身体不舒服手脚慢了些,就会被养父用皮带狠狠地在身上抽。
你手里那张照片上那个举着皮带凶神恶煞般的男人就是你妹妹谢嘉文的养父,而那个哭得满脸是泪,瑟瑟发抖地躲在墙角的女孩就是你的亲生妹妹。”
“他们竟然这样对待她。”谢长霆看不下去了,拿着照片的手似乎都在发抖。
“这只是冰山一角,她从小到大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请问你这个亲哥哥知道吗?你们的亲生父母又知道吗?
她小时候常常被养母痛骂,被养父毒打,没吃过好东西,没穿过好衣服,就是一个给人家不停干活的小奴隶。
天不亮就起床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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