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身体后,那股躁动的力量安稳了下来,他的体内,异能又复归于平衡。
陆之南皱起的眉头终于平缓下来,这时候,他仍然在昏迷之中。
楚歌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木然的站了起来,转身向了那个囚笼。
得知了自己的血肉有如此奇妙的作用,他心里,却没有什么欣喜的念头。
他绕过了金属囚笼外的过道,终于走到了囚笼的正前方,直面着被囚禁在其中、被铁链扣锁的那个人。
然后,所有的意识与思维都远去,一片空白占据了他的大脑。
那个人,和他生的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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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的两股力量交战着、厮杀着,然而当他割破了自己的手臂后,就隐隐偃旗息鼓下来,复又归的平静。
楚歌颤抖着站在囚笼之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那个人,并不曾睁眼,他仿佛已经睡去了,不再知晓外界的一切事物、一切动静。
他并不是一个冰冷惨白的骨头架子,他就像是一个正常人,只是他眼窝深陷,面颊无比的消瘦,透着一种金纸一般的惨白。
那个样子楚歌并不陌生,他曾无数次曾在镜子中见。
如果他再稍稍瘦一些、如果他的力量消耗过大,那看上去就没有什么两样了。
起风了。
数丈之下的地底,密闭的实验室内,这座早已经死寂的研究所,却突兀的有风起。
半空中的两股力量,也被吹得如流云飘散开去。
而那风中仿佛有无穷的絮语,无尽的画面,浮光碎影,忽卷忽舒,一幕幕如走马观花般流转而过。
楚歌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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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划过了皮肤,无情的从那上面割下一小块血肉。
实验员们说说笑笑,却没有一个人,有想过关心一下那个被关在囚笼中央的人。
他手臂上是累累伤痕,浑身上下无比凄惨,眼珠是一种灰蒙蒙的浑浊,没有半分光亮。
若有若无的黑气在他身周旋绕,然而他的身体,一片透亮的纯白。
刀锋一下一下,刺入了他的血肉。
鲜血一滴一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离开他的身体。
那些原本在外侧缭绕的、无法侵入的黑气,渐渐弥散在了他的眼瞳中,浑浊的眼珠透出了一种沉沉的暗色。
那片透亮的纯白上沾染上阴翳,如同不详的前景。
而并没有一个人知晓,在他们的眼中,这已经不是人,而是一个稀有的实验体。
有人来看他,是当初被他救了性命、却恩将仇报的异能者,贺川。男人成为了这座基地的负责人,原以为是两情相悦,没想到反手就被送上了实验台。他看到了男人冰冷的眼神,打量着他如同打量着货物,惯于算计的心中,并没有什么怜悯的意味,而是彻头彻尾的利用,想方设法榨干他的每一滴鲜血、吸干他的每一寸骨髓。
无尽的痛苦中,想要自我了断都不能够,他只能一日日清醒而绝望的活着。
他的异能在缓慢发生变化,愤怒与绝望化作了黑暗的种子,在内心之中生根发芽。
终于有一天,在实验员的说笑声中、在刺入身体的冰冷针管中,完全转变的异能暴动。他处决了所有曾喝过他鲜血、吃过他血肉的人,他将这个基地化作废墟,幸存者的希望变作了死城。
他在困缚他一生的囚笼中,漠然的听着外界震天的惨叫。
有人跪倒在玻璃门外,惊恐而憎恶的看着他,用尽了世上最污秽的词语,凄厉的诅咒着他。
他背对着外界的那一切,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人世间一切痛苦的开端,终不过是源于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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