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杜公子给您的信。”丫鬟若兰将一封书信偷偷摸摸交给舒灵,同时带了一点兴奋说, “杜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才华, 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舒灵接过信看了一眼,落款是“杜微之”三个字,她没有打开信,只是将它放到一边, 随后问道:“爹娘那边怎么说, 还是没有松口吗?”
“姑娘——”若兰叹了一口气, 清秀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老爷和夫人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决定了的事, 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奴婢也不懂, 姑娘样貌才学样样皆好,他们怎么就偏偏给姑娘找了那样一门亲事呢, 听说那位侯爷在战场上杀人无数, 都已经克死了三任妻子了!”
舒灵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有些不耐烦,脸上却无意地带出了一丝愁容。
若兰见了连忙安慰她:“姑娘不用着急,这会距离婚期尚远, 咱们还可以再想办法。”
“办法么?”舒灵微微垂下眼睛,不动声色地说, “我能有什么办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大抵就是如此了。”
“姑娘!”若兰连忙走到门口看了看,随后关紧了房门,又走上前来小声道,“奴婢也不知可不可行,姑娘看那杜公子可靠得住?”
“杜公子?你什么意思?”舒灵瞪大了眼睛,一脸的狐疑。
若兰瞟了眼书信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说:“那杜公子几次三番传递书信,想来也是对姑娘有意,奴婢看那杜公子一表人才,将来一定有一番造化,若是姑娘和杜公子成了,说不定老爷和夫人就改主意了。”
“那怎么行!”舒灵断然拒绝,又垂下头作出羞恼的样子。
若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打量着舒灵的神色,带着笃定的语气说:“姑娘这是难为情了?”
舒灵没有做声,脑子里正在回忆着原本的种种。
若兰见了以为是说中了,就又自以为是地说,“姑娘自己考虑清楚,像杜公子这样的人,咱们拢共也就见过这一个,回头人家泄气走了的话”
“唔,我再考虑考虑,你先下去吧。”舒灵说着拿起了那封信,随后就朝里屋走去。
若兰乖巧地应了声是,临走时还不忘替她关紧了房门。
等人一走,舒灵就将书信丢到一旁,随即毫无形象地歪在了矮榻上。
这个世界里,她是一个不作不死的富家千金,家有良田千亩,商铺无数,若是不出意外,完全可以混吃等死。
可惜这里是古代,奉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想不嫁人简直是天方夜谭,就算不被外人的口水淹死,钱父钱母也会把她打死。
就在她来之前,钱家人刚刚给她定下了一门亲事——威远候李济源因为一连克死了三任妻子,无奈之下只能不计门第从平民中寻找合适对象,最后相中了钱家的女儿钱舒灵。
单从地位上来说,这事钱家占了大便宜,两家门第太过悬殊,要不是李济源名声不好,怎么着都不会轮到钱家;可对钱舒灵来讲,对方克妻的名声太过响亮,她还没有做好送死的准备。
就在钱舒灵束手无策时,一直仰慕她、想要赢得佳人芳心的杜姓书生,就成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在丫鬟的怂恿和暗中策应下,钱舒灵带着细软和杜书生私奔了,从此下落不明。
钱家人遍寻无果后,只能无奈将丫鬟充作自家千金嫁到了侯府,后来事情败露,钱家自然没能落到好,而代嫁的丫鬟却意外得了侯爷的青眼,假戏真做成了侯爷夫人,到最后还传为了一段佳话。
故事的最后,当上侯夫人的丫鬟无意中遇到了当初的钱家千金,彼时物是人已非,一个显贵,一个落魄,两人相视而过谁也没有认出谁。
想到这,舒灵长叹了一口气,要是她能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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