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的名声岂不是?”
舒灵不以为然,只道:“你们照做就是。”
威远侯从舒灵处铩羽而归,已经积了一肚子的火气,偏偏威远侯老夫人见他空手回来,又将他怒骂了一顿,这下子他是彻底恨上了舒灵,要不是非常时间不便惹出事端,恐怕他已经动了杀心。
然而第二天一早,威远侯府就被人敲开了大门,两个丫鬟拿出了侯爷给的休书,说是来取回嫁妆。
威远侯被惊动,当即让人关门赶人,这时候那些泼皮无赖就发挥了作用,他们在侯府外扯开了嗓子喊,说侯府休了妻,却死活霸占人家嫁妆,诸如此类。
不过一会就有人闻声围了过来,威远侯再想动手赶人已经迟了,只能放了人进去。
不一会,几十个脚夫挑着扁担将一抬抬嫁妆往外挑,那架势比起十里红妆那一日也是不逞多让。
舒灵并没有打算将这些东西全部带走,也不可能带得走,她把贵重的留了,其余就放到了租来的小院里。
两个丫鬟不太放心,担心动静太大惹来贼人光顾,就劝舒灵找钱家人帮忙,但舒灵并没有答应。
然而钱家人却主动找上了门。
钱老爷上来就劈头盖脸一顿骂,要不是钱夫人拦着,说不定还要动起手来。
“真是个孽障,我白养你这个女儿了!”钱老爷气得不行,捧着胸口大喘气,而钱夫人一直示意舒灵上来道歉,偏偏舒灵当做没看见。
等钱老爷骂过了瘾,他终于说出了今天的来意:“等下你就和我去侯府负荆请罪,我会求侯爷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此事就当做没有发生。”
舒灵当场被气笑,什么叫当做没有发生,莫非大家都是傻子?
“爹莫不是忘记当日说过的话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从你们逼我嫁给威远侯的那一日起,我这泼出去的水就不算钱家人了,爹这会又凭什么来管我?”
“你、你这个死丫头!”钱老爷咆哮出声,差点没把屋顶震了。
舒灵揉了揉耳朵,回道:“如今休书我已经拿了,侯府同我再没有关系,爹若是心疼我,就不要再逼我,否则女儿只能说一句不孝的话,从今往后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
这下子钱夫人也动了怒,她疾言厉色地说:“你以为拿了这张休书,还能够找到好人家吗?别说是门当户对的,就是那老鳏夫也未必敢娶你,在这云州城,再也不会有你的立足之地,你可想清楚了!”
“女儿当然想清楚了。”舒灵不紧不慢地回道,“初嫁从亲再嫁由身,女儿已经委屈了一次,日后自当随心所欲,谁想逼我都不成。”
“你、你真是要气死人了!”钱夫人一跺脚,终于和钱老爷一样气得没话说。
舒灵叹了口气,让丫鬟把那小院的钥匙拿来,转而放到了钱夫人手上:“这些嫁妆也不知要怎么处置,索性还给你们吧,日后我会离开云州城,不会让你们碍眼的。”
“你要离开这?”钱夫人大吃了一惊,她看了眼钱老爷,见他气鼓鼓没有开口,只能自己软了语气说,“你这丫头想什么呢,你一个弱女子还想要去哪里?”
舒灵淡淡一笑:“娘不是说了吗,这云州城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但天大地大,总有能让我容身的地方,娘放心好了,外面没那么可怕,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钱夫人还要再说,钱老爷已经抢断了她的话:“你让她去好了,从今往后,她就再也不是钱家的女儿!咱们走!”
舒灵看着两人离开,心里只有一点淡淡的怅然,她回头看向两个丫鬟,说:“你们两个也考虑清楚,要是想离开,或者回去钱家都行,我可以将卖身契还给你们,再给你们一些银两伴身,嫁人也好,另谋出路也罢,都可以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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