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时间紧急,我匆匆给孩子喂了一点粥,随后便收拾好行李,带上了保温水壶,面包,还有几个果子,几瓶牛乳预备给孩子路上冲充饥。
我匆忙地赶到了车站,打算坐客车到邻市住一晚旅馆,明天再接着坐车到兰镇。
兰镇是南方的一个小镇,我以前刚毕业的时候去过那里工作,对那里比较熟悉,最重要的是,我为数不多的好友中,有两个就生活在那里,可以给我临时投奔。
然而,我想不到我居然会在车站再次碰见华安安和林舟行。他们也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看样子是要回乡下。
我尽量地低了下头,不想横生事端,现在一切的事情对我来说都不如兮兮重要。
“余向晚!你这个贱人!”华安安的眼睛却像装了雷达一样,随时都能感知我的存在。
她披头散发地扑了上来,狠狠地揪住了我的头发,毫无理智地谩骂道:“你个贱人!你为什么要偷人!为什么要生别人的孩子!为什么不救我儿子……”
我见她这副疯狂的样子,大概是孩子真的不好了。
同为母亲,我对她动了一丝恻隐之心,只尽量避开了她的攻击,并不想跟一个失去理智的人吵架。
“余向晚!你这个贱人,你霸占我男人那么多年,你为什么不救救我儿子?为什么要偷人?”华安安越来越疯狂,狂拽着我的头发,我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怕她这个疯疯癫癫的样子会吓着兮兮,死死将兮兮护在了怀里,对一边熟视无睹的林舟行吼道:“林舟行!你是不是要我报警!”
人来人往,林舟行顶不住围观的目光,上前拉开了华安安,这一举动却让华安安更疯了,她猛地扑上来,吼道:“我要你这个野种去陪图图,给我!给我!”
兮兮吓得大哭起来,我也吓得连退几步,还没有站稳,就被身后的男人堵住了退路。
“你来这儿做什么?”佟树深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怒气。
我心里顿时就沉了下来,抱紧了孩子就想跑,却被他紧紧攥住了手腕。
“孩子给我!”佟树深神色冷厉,声音威严。
“不,不行!”我连连摇头,惶恐得泪流满面,“我不要把孩子给你!她是我的!我的!兮兮是我的!”
“我要这个野种去陪我儿子!”华安安挣开了林舟行,冲到了我跟前,也要抢兮兮,兮兮吓得哭声不止。
“小张,把这个女人送到警局去。”佟树深冷冷地沉下了面色,对身后的小张吩咐道。
小张忙不迭地上前来,挡住了华安安的纠缠,并且打电话报了警。
我手忙脚乱地安抚着孩子,佟树深的面色已经不能简单地用难看两个字形容得了了。他紧蹙着的眉头间满满都是克制的怒气,一层阴翳笼罩在俊脸上,面沉如水。
“你想带兮兮去哪里?”他的质问中带着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气,说话间已经伸手从我手上将孩子抱走。
让人无奈的是,本来哭闹的兮兮到了他怀中,竟然被他三言两语就安抚了下来。
“兮兮,别怕,爸爸在呢,爸爸会保护你的。”
佟树深显然也是疼孩子的,说话间一直低头亲兮兮的额头,柔声安慰,而兮兮也并没有反感抗拒。
难道这就是神乎其神的血缘关系吗?
“阿深!”我们正气氛微妙地僵持着,佟树深的身后忽然走出一个面容俊美的姑娘,她气质斐然,身材妙曼,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然而此时此刻这位姑娘淚流滿臉,神色苍白地咬着嘴唇,用一种几乎是在颤抖的嗓音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让她叫你什么?”
佟树深的脸咻的一下就白了,神色有些僵硬地回头看着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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