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重阳不愿多说,只冷冷道:“陶帮主若是在,想必几位也英雄也不敢如此威风。”
后到三人中持剑的一名精瘦汉子冷冷说道:“为什么不敢?他北燕帮虽然人多势众,要论单打独斗我们赣南五虎却怕过谁来?老陶当年曾和我们兄弟一起在黄河边抵抗过鞑子大军,军情危急,大家伙在一起三天三夜没喝过半口水,吃过一口东西,所以结下了交情,那天在场中人十个倒有七八个认识他。看见他听那个小丫头的命令执意要把你带走,我们顾及昔年情谊才没有说话,却不是谁怕了谁。我们正道武林本是一家,断断不能为了你这小奸贼伤了彼此和气。你现在要想挑拨离间,我却不上当。”
此刻那邱老三掩面爬起,他长鞭掉在令重阳身前不敢去取,亦从腰间拔出一柄单刀站到几人身后,五人将令重阳围在中间,脸上神色极是不善。令重阳心道:“这几人武功虽然不高,但我要去少林寺看师父,还是少和他们纠缠,尽快打发的好。”目光微微一扫,看见身后有一颗松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心中打定主意,脚下慢慢向后移动,将后背倚在树干之上,看似懒洋洋的甚是悠闲。
后顾之忧既去,令重阳方笑道:“原来几位是赣南的五头老虎,陶帮主倒是提到过。说他当年初到战场之时,只看见四处均在厮杀,兵器碰撞声,鞑子兵的惨呼声接连不断。唯有一个地方甚为安静,鞑子兵团团围在一起,手中兵刃高高举起却落不下去,就像是被人点中穴道一般,动也动不得半分,呆若木鸡。陶帮主大为诧异,赶过去一看,原来却是因为有几位赣南来的大侠在场。”
五人面面相觑,心下均在回忆当年和陶延聘初会之时情景,是否的确如此。那精瘦汉子是五人中老四,绰号“离山虎”的,冷笑道:“你若是害怕便抛下兵刃投降,我们不点你穴道便是。”
令重阳摇摇头,道:“非也。令某是不害怕的。兵刃也是不会抛的。只是听到陶帮主所言心中对几位很是佩服,千军万马之中居然不用动手便凭虎威就吓得对方不敢动弹。这等功夫这等气魄,想必当年的‘武圣’令东衡也比不上的。”
那邱老三忽地“呸”地啐了一口,愤愤道:“爷爷们虽然打家劫社,干的是黑道勾当,品格却比那通敌卖国、认贼作父的武圣要高上百倍。小子休要胡说八道,拿我们哥几个和令东衡比。这话也是老陶说的么?”
令重阳一笑道:“这话却不是陶帮主说的――原来那武圣是个奸细,这我倒不知道。令重阳年少无知,很多事情都是看错了的。得罪,得罪。就拿五位被鞑子围住这件事而言,就出乎我意料之外。”
刑老大忍不住道:“什么出乎意料之外?”
令重阳哈哈大笑道:“原来据陶帮主说道,几位武功当时纵然及不上在场的众多英雄好汉,就是连比他老陶也还相去甚远,又怎么能够吓得住虎狼成性的鞑子士兵?当时的情景……嘿嘿,当时的情景,”五人一起喝问道:“当时的情景究竟如何?”
令重阳目光在几人身上缓缓扫过,一字一句道:“……他说当时只看见了五只失魂落魄的小猫,被围在刀光剑影之中,吓得瑟瑟发抖,趴在地上不住口的作揖求饶,连说饶命饶命。那时几位浑不似现在这么威风凛凛,鞑子兵士高举兵刃,实在是因为没有见过这般屈膝软骨的中原人物,大为惊奇。兼之被几人求得心软,一时间举棋不定,所以没有‘喀嚓’落下,斩掉几位脑袋。这才留得几位今日在这里出手偷袭。”
令重阳心中早已算定,五人听完自己说话必将勃然大怒,一拥而上。他前胸伤势严重行动不便,唯有激的几人一起出手方有机会将他们击倒。五虎听罢令重阳说话,果然面色大变,齐声怒道:“你……你……”,忽地随即又涌起一股悲愤的神色,一时间竟无人答话。
原来十余年前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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