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步走到沈月如身边,笑容满是讽刺:“皇后娘娘,皇上如此不给您面子,您真是可怜呐。”
沈月如微微抬起下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再如何可怜,本宫依然是皇后。”
“皇后又如何,六宫之主又如何,皇上眼里心里,都只有沈妙言一人!你我以及后宫诸多姐妹,不过都是皇上用来平衡前朝的玩物罢了!”沈榕冷声,“只要除掉沈妙言,咱们姐妹,才能有出头的机会。”
沈月如盯着她,她微微一笑:“我与姐姐斗了这么多个月,不过是自相残杀罢了。咱们真正的敌人,该是沈妙言,姐姐知道的。”
微风拂面,沈月如缓缓露出一抹轻笑:“你说得对。”
乾和宫,仪元殿。
楚云间将沈妙言放到龙榻上,见她衣裳已经破损,便吩咐宫女去拿一套新的衣服过来,又亲自端了水盆,拧干帕子,给她将双手和指甲擦拭干净。
沈妙言眸色复杂,楚云间这是浪子回头?
等擦完手,他让宫女换了干净的水进来,又给她将小脸擦拭干净,摸了摸她的额头:“被吓坏了吧?就在这儿睡一会儿午觉,朕守着你。晋宁王,朕会罚他闭门思过的。”
沈妙言一言不发,他扶着她躺下去,给她掖好被子,自个儿坐到不远处的书案后,翻看起李其送进来的折子。
此时正是午后,阳光透过纱窗洒进来,屋内很明亮。
沈妙言偏头看了会儿楚云间,淡淡道:“太亮了,我睡不着。”
楚云间闻言,示意守在门口的宫人将门掩了,又亲自走过去将龙床上的帐幔放下,连带着绸纱窗帘也一并放下。
屋中的光线昏暗下来,沈妙言悄悄挑开帐幔一角,看见身着龙袍的男人坐在桌旁,他没法再看折子,便只静静注视着床榻。
与他的视线对上,她连忙放下帐幔,许是尴尬,心跳得有些快。
她闭上眼,想让自己休息一会儿,可始终能察觉到那注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她无法忍受,便滚到床榻里侧,扯过明黄色的锦被,将自己从头到脚地蒙起来。
一觉睡醒已是傍晚,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掀开帐幔,只见那个男人仍旧坐在圆桌旁。
楚云间见她醒了,起身走到床前,将帐幔勾上床侧的金钩,“晚上想吃些什么?”
他的语气很自然,仿佛与她是成婚多年的夫妻。
沈妙言揉了揉眼睛,“我该回去了。”
楚云间将窗帘拉起,闻言,回过头看她:“天色已晚,回去做什么?你从前住的偏殿,里面的东西朕从不许人动过,每日都有人打扫,你今晚就可歇在那儿。”
沈妙言正要说话,李其满头大汗地闯进来,“皇上,御史夫人找着了!”
她眉心一跳,就听到李其哭丧着脸接着道:“一个宫女儿在清荷亭外的池子里发现了御史夫人,侍卫们抬上来的时候,浑身都泡的发白了!”
楚云间的脸色难看了几分,“怎么回事?”
“御医检查过,说是窒息而亡。皇后娘娘坚持要求请仵作入宫验尸,御史府的人全都进宫了,清荷亭那边已经闹成一锅粥!”
“朕知道了。”楚云间说着,回头望向坐在床上的女孩儿,她和楚随玉所待的长廊,很靠近清荷亭
沈妙言将他眼底的疑虑看得分明,扬起下巴:“怀疑我,也得拿出证据来。”
楚云间什么都没说,抬步往清荷亭而去。
沈妙言坐在昏暗里,她自信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不会有人查到她头上的。
她低下头,盯着微微颤抖的指尖,脑海中蓦然出现华氏临死前,那双死死瞪着她的双眼。
她努力想让指尖的颤抖平息下来,却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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