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宝儿适时道:“魏天诀,就算你赢了比试又如何,你没穿骑射服上课,就是违反秩序,就是不尊重夫子!”
沈妙言“哦”了一声,跳下马,无所谓地摊开手:“那我自己去罚跑皇宫一圈,总可以了吧?”
乔宝儿面露喜色,高傲道:“算你识相!”
沈妙言活动了下身子,正要开始跑,不远处响起骚动:“夫子来了!”
“我的天,好帅!”
“啊啊啊啊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一群姑娘发出花痴般的声音,沈妙言未曾回头,直接往前跑了起来。
却有马蹄声自背后响起。
她还未来得及回头,一只有力的大手提起她的后衣领,径直把她拎上马,往围场外疾驰而去。
熟悉的莲花香自背后包裹住沈妙言,琥珀色瞳眸微微放大,她满脸惊讶地回头:“君舒影?!”
男人挑起细长妩媚的丹凤眼,温柔道:“错了,是夫子。”
风声从耳畔呼啸而过,沈妙言高声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北幕的皇帝吗?听说你率兵攻打大周了?”
君舒影把她带到御花园一处无人的角落,抱着她下马,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把她按在抄手游廊的廊柱上,俯身重重亲了口她的唇瓣,“小妙妙,我好想你!”
沈妙言挣不开他,仰起头皱着眉尖道:“你别这样。”
君舒影眼底掠过不悦,“为何?咱们当初明明已经拜堂成亲了,是君天澜拆散了我们。小妙妙,你曾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沈妙言低下头,轻声道,“我已决意抛弃过去所有,如你所看到的这般,如今的我,早已不是过去那个天真愚蠢的沈妙言。我是魏天诀,只为与君绝!”
“只为与君绝?!”君舒影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我生怕你在魏国受委屈,抛下百姓抛下江山,千里迢迢过来寻你,你却告诉我,你要与过去诀别、与我诀别?!那么当初幕村的一切,在你心里算什么?!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他的情绪很激动。
沈妙言心乱如麻,不知如何解释,晃了晃神,软声道:“该回去上课了”
君舒影气得攥紧她的手腕,“上什么课,我过来就只是为了寻你!你跟我回北幕!”
“我不回去!”沈妙言皱着眉尖,猛地挣开他的手,忍不住地抬高音量,“你和他一样,你们就想管着我,却不曾问我到底喜欢什么,到底想做什么!你们只是按照你们的心意,把我养成你们喜欢的样子,却不曾问过我,那样子是不是我喜欢的!君舒影,你们自诩专一深情,然而扪心自问,所谓爱一个人,真的是如你们那般吗?!”
过去的所有委屈,在这一刻宣泄而出。
君舒影怔住了。
他望着这样的沈妙言,忽然害怕起来。
是,他和君天澜都一样,他们背地里做过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如隐瞒她的身世,如隐瞒薛宝璋的孩子其实是他的
可是
可是,他是真心喜欢她的啊!
“小妙妙——”
“你走开!”
沈妙言重重推了他一把,往后倒退几步,琥珀色瞳孔中满是倔强,“世上再没有什么沈妙言,我是魏天诀,就只是魏天诀!”
说罢,快速跑走了。
君舒影站在原地,呆呆望着她的背影,他设想过一百种他们相逢的情景,却独独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小妙妙她
变了。
沈妙言发疯般围着皇宫跑了起来。
春风拂面,她抬手捂住耳朵,不想听见那风声,更不想听见四周的嘈杂声。
脑海中,只剩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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