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澜剑眉一蹙,伸手就去扣他的手腕。
鬼帝身形一动,已然跃至数丈之远。
他捻了捻手指,笑得雍容,“时辰不早,本帝也该离开了。”
他朝殿外走了几步,又忽然顿足,侧目道:“魏天诀或者说沈妙言,并非你的良配,忘了她吧。另外,每日抄写几卷佛经可压下心魔,切记切记。”
夜凛等人呆呆望着他飘然离去,又转向君天澜。
君天澜侧身向里,淡淡道:“都退下。”
“是。”
殿中燃着龙涎香,男人闭上眼,眉宇间都是戾气。
想让他放手,绝无可能。
而此时的祥云宫中。
一处偏殿里,沈氏夫妇摸着博古架上的摆设,不停啧啧称赞。
他们的两个大儿子拉着美貌宫女不放,色眯眯问东问西,年仅七八岁的小儿子围着桌子,拼命把桌上的美食糕点往嘴里塞。
一家子正热闹时,那农妇刘氏双眼闪烁着精光,“咱都住了一天一夜,也不见青青出来见咱们!你说,她是不是不想认咱们?”
沈青青的父亲沈芦爱不释手地摸着一只金如意,“管她呢!反正她是咱亲女儿,只要有她在,咱们就可以赖在这里!沈大沈二也到了成亲的年纪,我瞧着宴会上那些小姐生得都很漂亮,要是青青能帮着说两门亲事,那咱们以后也算是人上人了!”
“是这个理儿!”刘氏叉腰道,“那死丫头不肯来见我们,不如我去找她说说?”
沈芦点头,“去吧。咱们如今手头也不宽裕,你顺便问她要几百两银子傍身。”
“好!”
刘氏径直到了祥云宫寝殿外,请宫女通传。
沈青青正愁眉苦脸地坐在寝殿中,听见刘氏想见她,冷冷道:“打发她走!”
宫女怯怯望了眼她不善的脸色,应了声“喏”。
刘氏哪里肯依,气得叉腰在寝殿门口撒泼,“死丫头飞上枝头变凤凰,就不认亲娘了?!老娘告诉你,今儿你不见老娘,老娘就坐在这里不走了!”
说罢,果真在台阶上大咧咧坐了。
四周的宫女不曾见过这般泼皮无赖的人,纷纷捂嘴轻笑。
沈青青在里面听见刘氏的大骂,自觉丢了颜面,不悦地吩咐秋枝:“把她唤进来!”
刘氏进来后,立即换了张面孔,堆上恭维的笑容,“我的小祖宗,你不肯见为娘,娘只好用这个法子了!你可莫要怪娘啊!”
说着,肆无忌惮地打量起沈青青,只见她肌肤细腻保养得宜,身着华贵的正红色丝绸裙子,发髻上戴满了珍珠首饰。
沈青青厌恶极了她垂涎的目光,冷冷道:“你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刘氏笑意更浓,“娘和你爹这趟过来,身上也没带多余的银钱你看,能不能先给我们几百两银子花花?”
“我哪里有银子?!”沈青青直接寒着脸回绝,“刘氏,这里是皇宫,看着富贵,可这些摆设和我身上的首饰头面那都是记录在案的,随意不能变卖!一点规矩都不懂!”
刘氏的笑容僵了僵,“你唤我什么?”
沈青青垂下眼帘,呷了口茶,并不说话。
“好你个忘恩负义的死丫头,你把你小时候的事儿都忘了?!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到十几岁,你现在竟然不认老娘了?!”
刘氏大怒,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沈青青的鼻子破口大骂,“没有老娘,你以为有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郡主了?别忘了你只是从老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贱种!”
贱种
沈青青猛地抬起眼帘,周身冷意弥漫,“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说你是贱种怎么啦?占了人家正主的窝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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