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连澈哨声响起,五名着装怪异的男人,从天而降。
他们的装束并非是中原男子的装束,这样冷的天,却只穿着单薄的黑衣,还一副并不畏寒的淡定模样。
而束在脑后的头发,皆是微卷,与中原人也很是不同。
其中为首的男人站出来,恭敬地单膝跪下:“小主人?”
连澈艰难地保持着坐姿,抬手指了指自己赤.裸的后背。
那男人立即起身,从怀中取出一瓶药露,仔细给他敷在伤口上。
包扎好伤口后,另一名手下不知从何处取来一套崭新干净的新衣裳,恭敬地为连澈穿好。
连澈似是很不想见到这群人,等他们做完这一切,就立即叫他们走开。
林中静谧,他试着起身,却一个趔趄栽落在地。
他低头望向自己的右腿,只见大腿处血肉外翻、伤口深可见骨,看起来甚是可怖。
大约是在大帐里时,被韩棠之的钢刃所伤。
桃花眼中流露出浓浓杀意,他只得坐在原处,把那神秘侍卫留下的伤药,尽数倾倒在浑身的伤口上。
京城。
正是清晨。
仪元殿内,地龙烧得很暖。
床帐里熏着龙涎甜香,君天澜正抱着熟睡的沈妙言。
她是骨架偏于纤细的那类女子,骨肉匀婷,摸起来绵绵软软,令他爱不释手。
他忽而翻身压住她,俯首细细亲.吻过她的艳丽的眉宇,和细嫩嫣红的唇瓣。
他的吻犹如蝴蝶,一路顺着她的眉宇、鼻尖、唇瓣、下巴和耳垂往下,最后落在她白嫩纤细的脖颈间。
他低垂眼帘,看着她的锁骨下方,烙印出的“妙偶天成”那四个字。
带着薄茧的手指,轻抚过那四个字,他深深呼吸,忽而如攻城略地般,把她整个占据。
沈妙言在睡梦中皱起眉头,被他弄醒,一睁开眼,就看见眼前赫然一张放大的俊脸。
暗红凤眸夹杂着浓浓的贪欲,他抱着她,柔声唤她“妙妙”。
沈妙言昨晚被他折腾了半宿,没想到这厮大早上的,居然不知疲倦地又来!
她只得勉强撑着他的胸膛,用唤哑了的嗓子,弱弱道:“四哥,不要了明日就是四国盛典,你这样,我明儿就该爬不起来了”
男人俯首在她耳畔,声音性感低哑:“就一次”
说罢,不顾她泛红的眼圈,再度疯狂地索.求起来。
他在床榻上,褪去了那层斯文淡漠,十足就是一头地地道道的、绝不接受讨价还价的恶狼!
沈妙言被翻来覆去地折磨,终于等到他满足了,她却宛如被抽去浑身气力,一动不动地躺在锦被中。
君天澜一脸餍足地坐在床榻边,从容优雅地穿好鞋袜,叮嘱拂衣好好伺候沈妙言,这才迈步离开寝殿。
刚踏出去,就看见坐在外殿的君舒影和幕昔年。
父子俩穿一样的衣裳,戴同样的发冠,正细声说着什么。
君舒影听见脚步声,抬头望过去,正好把君天澜眼底那抹稍纵即逝的餍足纳入眼中。
他抿了抿唇瓣,眼神交汇间,十分清晰地察觉到君天澜对他的轻视与鄙夷。
拢在宽袖中的手渐渐攥成拳,他尚未说话,君天澜先道:“来给你皇嫂请安?”
君舒影淡淡一笑,“尚未举行过婚礼,算什么皇嫂?四哥莫要忘了,她如今的身份,是大魏女帝。”
君天澜不在意地踏出外殿,衣角飞扬。
幕昔年望着君舒影脸上的不甘心,轻声道:“父皇”
“无事。”君舒影勾唇,轻轻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你在这儿坐着,我去外面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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