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听说这个年纪的少年,最喜欢用欺负女孩子做借口,暗地里却是想要引起那女孩儿的注意。
程酥酥思及此,小脸红透,娇羞万分道:“太子殿下若是喜欢这些饰物,与臣女说就是了,臣女又不是不给,何必这般抢”
魏化雨挑眉,诧异地斜睨向她:“怎么,本宫抢你的东西,你不生气?”
程酥酥小女儿家撒娇般跺了跺绣花鞋,娇声道:“纵然臣女生气,可难道太子殿下就会住手吗?这事儿,全只当咱们俩的秘密好了呗,臣女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本宫抢你的东西,你不会告诉别人?!”
魏化雨越发惊诧,目光毫不客气地流连在她发间的珠钗、项间的宝石璎珞以及手镯等物上。
程酥酥只觉他的目光炽热极了,顿时小脸红透,越发低头娇羞不语。
魏化雨唇角轻勾。
半刻钟后,程酥酥发髻凌乱地跌坐在地,眼睛里还盛着后怕的泪花。
她身上的珠钗首饰以及其他值钱的东西都被魏化雨抢走了,连半颗珠子都没给她留下。
什么喜欢她,他分明是土匪,是土匪啊!
魏化雨抢了一堆东西,心满意足地背着手离开这里。
他出身大魏皇族。
而大魏皇族从荒漠中发迹崛起,最早的那几代,是做土匪营生的。
虽然如今洗白了,可他血管里流淌的,仍是那旷漠上彪悍粗犷的西风,是那草原上空呼啸而过的雄鹰。
人家愿意被他抢,自然是不抢白不抢。
此时,乾和宫内。
君天澜忙着翻看自己的衣柜,沈妙言坐在龙床上吃酥点,仍旧想着她的小雨点。
过了会儿她回过神,看见君天澜从衣橱里取了件霜白色云纹锦袍在身上比划。
她挑眉,忍不住道:“君天澜。”
“嗯?”
“我从前怎不知道,你竟如此喜欢打扮?”
好似他们从国宴上回来,这厮就一直在钻研他晚上穿什么好看。
皮囊不过是一具外物,这可是他自己亲口说过的话。
君天澜把霜白云纹锦袍放回衣橱,淡淡道:“从前没有意中人,自然无所谓打扮。可如今朕的意中人喜欢那年轻俊美的男人,朕自然要注重保养,不叫她移情别恋。”
沈妙言正吃着芝麻核桃酥呢,闻言被狠狠呛了下。
她抬眸望向男人,只见他又摸出一套霜白绣金龙纹的常服。
他比划了下,似是觉得还算满意,于是把常服挂到木施上,大约是打算晚宴时穿。
准备好了衣裳,他才望向沈妙言。
这一望,却不禁皱了皱眉。
只见那小姑娘正坐在他的龙床上吃核桃酥,酥点的碎屑落了满床,她却浑然不觉般仍旧吃得欢。
同过去的她,是一模一样的。
沈妙言察觉到君天澜目光不善,于是吞下嘴里的核桃酥,不满道:“你瞪着我作甚?”
这厮从前和现在,就没改过这个臭毛病,总爱动不动就瞪她,可她又不曾犯错!
君天澜走过来,掸下金丝缎面被子上的核桃酥碎屑,正色道:“床榻是卧具,是用来休息就寝的地方。你若要吃酥点,该去桌边坐着吃。”
说着,把沈妙言从龙床上拎了下去。
大周皇族传承千年,优雅的秉性早已根植到骨髓里。
君天澜也好,君舒影也好,甚至连那个不着调的君无极也好,君家的子弟,一举一动皆随处彰显着何为皇族优雅。
而被拎到旁边的沈妙言在地上站稳了,盯着他认真清理龙床的模样,恨得牙痒痒。
她的骨子里就是个女土匪,当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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