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师又开始走动起来:
“我还未到隆阳城,只是近了五方郡。我没有杀你一人,就那个和顺城里的草包,也没有死,也许此后他会躲上一辈子,这世界与他自己想向的差距太大了。”
天地壶里微微的波动,在大祭师说话的时候,可是王化戢始终捉摸不到准确的信息,那咱信息,不是生的活力,也不是死的危机,是什么?王化戢那没有眼睛的脸,谁又知道他在想什么?
大祭师做为一个老长的老人,他这样的态度有失礼貌,可是他无法去面对王化戢,因为在他的脸上,没有半丝你能捕获的信息,也许,只有看一看他身上的肌肉那一块在动,那里,也许能找到一点什么有用的信号。
太平静了,王化戢的脸,象是千年的古井,只是多了几片黄叶,其它一样也没有!大祭师这样想,面对王化戢,象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人,怎样才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许是不可能知道。不要让王化戢知道自己在什么?也许才是最好的敌对方式。
转了一圈,大祭师又正对着王化戢,这一次,他闭上了双眼,用王化戢的方式对待他。王化戢开口了:
“是你让我过去,还是我让你过?”
“你们让我过去,我人多。”
“你们让我过去,我人少。”
“我可以来隆阳城吗?”
“可以,先派信使。”
“路很宽,我们各走各的路。”
大祭师与王化戢的第一次会晤就这样结束了,这不是他们两个想向的见面方式,可是面对着各人的处境,他们也只能选择这一个最优级的处理方式了。
迎接大祭师的彭孟成与王化戢一样,面临选择,只有寻找一个优先级,一个合理的优先级,才是一个商人或是领导者,应该去做出的选择!彭孟成让那些联众新城的人离开,不收留,也不拒绝,只是眼下,不要跟着我,是他无法一时做出正确的判断,他只能用时间来帮助自己做出正确的判断。这是一层计算,与一层,就是眼前有更重要的事,还等着自己,那才是他此行的使命,他一个城主的使命。
王化戢与大祭师同样在做自己优先级的计算。王化戢对钟尘子欠着两份人情,他得让钟尘子安然的回到隆阳峰天阳观,这是一层考量。下一层,也是最重要的一层,钟尘子用生命为他制作了一把天地壶,这壶可能不是此时他知道的那样简单,他可不因为此一战,壶毁人亡,妄废钟尘子一番苦心。
大祭师此时,面对一个没有一丝表情的王化戢,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战胜王化戢,若他一败,以锦地罗与陆商羊的性格,就此死战,才是他们的活法,那样,今天有可能没有一个人回得了红山。
彭孟成三人重新上路,他们的前方,还有三十余里,这是一段无法与外界联系的路,对于三人来说,这可能是有生以来的一段死亡之路,从来还没有过,在危险的时候与家族失去联系,这是彭孟成重来没有经历过的事,可是对于郭九斤与张居漄来说,这倒是常事,可今天,因为有了一个城主在身边,一切又不同了,三人都不由而同的加快了速度。
一只鹰隼在天空叫了一声,三人不由而同的抬头一望,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几十匹马的急驰声,轰若雷鸣,只是转眼间,就看见了马头,彭孟成郭九斤、张居漄三人,立在道路中央,静静的等待着急驰的马队。
五颜六色的服饰,可是那一色的青花铁骝马,却个匹匹神骏,一声‘吁’,所有的马都是人立而起,立在当场。只见一个青衣的女子,在马队的中央,下马就朝彭孟成走来,笑盈盈,喜灿灿,年青有媚却无妖态,双手随意摆动,自信而活力,外向而不张扬,修长的脸,是种坚韧里不显露的坚硬,只是那鼻子太挺直,让一切都无法掩饰,给你就是要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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