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还喜,可是,最后我才发现,他是怕死!”
又讲诉不下去了。
江守钱专注而悲怜的眼神,都在让李应讲诉不下去,可是此时此地,一双专注的眼睛,对着一张想说话的嘴,又在这只有二人的城楼上。
“我在殿中梁柱上,看了三日,也想了三日,现在是万万人之上,这样的位置,竟然是不敢做,是孝心所至,是心中有神明,还是深信我未死。
都不是,是怕死,是没有担当!想我西川侯,那也是世袭爵位,现在,能给这样一个合法合理的身份的人,都没有了!
一个合法理的身份,这是一个最后的黄金家族的身份,他们竟然是不敢要!
哪里有天下太平?太平天下又要你做甚!”
“喝口茶,喝口茶,儿孙自有儿孙福!”
“屁话,他们的福祉,还不是我去冲杀出来。
现在是多好的时代,众诸侯死伤殆尽,正是大显身手的时时候,一只大旗竖起,重振天统朝,拥立天安帝。
你看,你看!多好的事!自己的理想情怀得到舒张,风险又化解,天下又归心!
你看,你看!
我若来做这事,做不了嘛!前头我才把天安帝逼退位了,回过头来,我又来拥立帝君,这算是哪门子事,我不是在打自己脸嘛!谁又信我。”
西川侯终于通畅了,说天下,他开始汹涌澎湃了,茶杯他也不看了,远方的墓碑他也不看,目光在天空的云彩上游漓。江守钱给自己续一杯茶:
“你们这个生意也好做,有契约也可反悔,换一个人,又可以有一种做法,这倒是我要学习的地方。”
江守钱也开始看天空:
“只是太可惜,我太老了,不然,可以借你来学以至用。”
这一次到西川侯李应吃惊了:
“你到是敢想,一个生意!”
“有何不敢想,小人做小生意,大人做大生意,小人慢慢长大,也做大生意。
”一针一线是生意,一国一地也是生意,只是后一者,我们还从没有想过,那种生意要如何去做?我们还一直未想过,更不敢去想。“
“你不是说小人做小生意,长大了,就做大生意。”
“道理是一样,可是,这好比是水与火,我们是在水上行走,而你们却是在火中取炭!”
”活着与生存有什么不同,但是人生与生活却就以前两者大不一样。可不管那一种,吃饭会嗝死,走路会摔死,睡觉会梦死,每一天的行动里,从来就没有安全!
若想安全,上一次青牛城送亲,我就可以举家逃走,不去参加那一场婚礼,一切就完结了。可是我们的生意,和你们的生意,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一直继续下去,只有玩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生意也是如此,大小生意都不去管它,你得想办法,延继性,持续性得至长久,无论是哪一种游戏,都只有玩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江守钱开始第三泡茶,城楼下七个小孩抬着食盒子上来。七个小孩在西川侯跑来跑去的这段时间里,衣服干净了,原来红朴朴的小脸不见了,此时已经光亮了许多,只是一个个的小鼻子,依旧还是红,身高也高了许多。江守钱静静的看着他们,象是在看自己的子孙们一象的喜欢:
“土地不一样,地里的庄稼也长得不一样!”
七个小孩,大的两个提着食盒,小的几个收拾桌子,摆碗放筷,已经是有条不乱了,开始时候的打翻汤,推倒饭,到现在知道中菜在中,辅菜在边,这些江守钱重未告诉过他们,却是听到过七个小孩的议论,这个城中,现在最有威仪的,就是住在东门楼上的老爷爷,老爷爷也从不责骂他们,几个叔叔也总是把最好的菜,送到东门楼上,这些行为,与他们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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