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自己真的是要埋在西门外了。南门是盛乐源埋在那里,只有东门是最为骇人的地方,移山与填海千余部众,其中也还有自己的一些士卒,近万人的坟墓,密密码码,仿佛是一个无尽的坟场,想着这些,这里就是一个鬼域凶地。
飘身一隐,飞上城楼,躲在瓦楞后面,北门外一切尽收眼底。
七个小孩跑到北门,简短只对一个伙计说道:
“爷爷准我们参加这一次行动。”
“记住,只做你们平日做过的事,记住,不能把头露出墙外!”
平静,一个武安城,一如往昔的平静,只有风,只有风会来这里,当然也还有一个西川侯能入得了这城中,因为城门前那无数的坟墓,是他看着一堆一堆的立起来的。阳光照在这里,象是一种冷的柔光,没有剌目,温度也不高。前探出现了,可是当他骑行到孙奇的墓前时,就下了马,在墓碑前观察一会,转身就离去了。
西川侯身处这北门,是与东门外三门一样高,此时,身处楼高处,一个武安城尽收眼底,空无一人的长街,鸟都没有一只,所有的街道干净,整洁,象是专候着某人的来巡。望着这些景象,西川侯真想不出这江守钱是一个什么样的老头,从不让自己的十多个人闲着,那怕是扫街,整理房屋,他也要让他这些伙计们忙着,真想不出,这些空空的房屋,谁还会住进去?
来啦,百余人的马队来啦。卷着黄尘,引着风信,就来啦!西川侯在这高处,看得真切,城墙上的江守钱的伙计,沉稳而平静,他们都不象是战士,只象是一个守柜台的伙计,每一个人守在自己的柜台前,等待着顾客的光临。
百余人的马队,当到孙奇的坟墓前,全都下了马,仿佛那也是他们的先辈或是亲友,不该驰马而过,应该有尊重与虔诚,百余人全是孙奇的墓前致礼。礼毕,百余人都望向北城门,开始牵马向着北门前行。未行几步,城楼上,一支大旗就飞下城墙,向着那一群人飞去。
黑色的旗幡,长长的一条,从上至下,写着‘扬左威将军孙奇,’呼呼的风啸声里,这一支大旗幡就插在那百余人前方。那百余人象也是早有准备,知道这武安城必有鬼异,虽是都退一了步,却是不太惊慌,百余双眼睛开始朝城墙上观察。良久之后,又正欲抬步向前间,一支黑幡大旗又飘下城墙,向着那百余人前方飞在,烈烈声中,大旗上‘死人活人全止步’。
两支大旗幡左右一竖,一种鬼异,如晨雾般轻轻慢延而起,就连楼顶瓦楞边的西川侯都有一种鬼异的感受,仿佛在他身后,武安城中,真有千百的鬼军驻守。再看城墙上,那几个小孩此时也不知去向,一个城墙上,一个人也没有。这种无人的鬼异,更加深了西川侯心中的奇异。
百余人正在惊恐不定间,他们的神情尽在西川侯的眼里,是前进,还是后退?
一阵吱呀呀的开门声传来,两扇巨大的城门转动起来,那多日不曾开动的城门,木轴与栓纽是一种生硬的转动,再加没有上些油,那种吱呀呀的声音,在西川侯的脚底下传来,就如是九幽黄泉而来的声响,在脚底下扭动震颤,轻微的抖动传到西川侯的身上,那种看不见人的鬼异,生生就让江守钱给制造了出来。
北门外百余人,全都望向那吱吱着响的城门,却是见不到一个人,微风从半开的城门里吹了出来,带着些多日不曾开合的城门上与地上的尘埃,向外吹去。
阳光此时有了凉意,初夏的风,也是冷的。西川侯看不见城门的情况,只是看那百余双眼睛,放大,再放大一些。然后他们就不约而同的转身,跑过孙奇的墓碑,向着各自的马匹跑去。城门还在开动,声音更大了‘格,嘶嘶,吱呀,吱······’
粗门柱与石槽在发出声响,沉闷厚重,悠远无尽。
跑着的人有回头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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