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日的跑到这宅子里是做什么来的?
做客?受邀?哈,难不成说吉祥是什么大户人家的私生子,跑到这儿认亲来了?唐鬼砸吧着嘴,一边想一边围着宅子绕了一圈儿。
也罢,胡思乱想不如进去瞧瞧,看过自然就知道了答案,想到这里时,唐鬼已经来到这宅子后院,趁着四下无人,唐鬼向后退了几步,弓身狂奔几步之后纵身一跃,他跳起来的时候顺手将雨伞扔进围栏内,腾出两只手抓着围栏,只见他腰身使劲儿,两条腿已经越过围栏,身子也紧跟着顺进了围栏中。
待到唐鬼蹲身落地时,一只手伸出来,飘在半空的雨伞正落入他的手中。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唐鬼已经站在了宅邸背面,一扇后门出现在他的面前,两旁分列着六扇窗户,都没有灯光,唐鬼蹑步潜踪到了后门口,雕花铁门自内锁着,从充斥在门缝中的锈迹来看,至少有一年未曾打开。
嗯,唐鬼眯着眼睛点点头,看来是不能光明正大地从门里进去了呢,那么自己应该正当唐鬼思索着该如何进门的时候,突然觉得鼻子发痒,一个喷嚏被唐鬼硬生生憋了回去,他揉了揉酸疼的鼻子忍不住发笑,与其当做是着凉,唐鬼更觉得可能是有人在想自己,就比如那个男扮女装的小弥光。
此时的弥光正坐在闺房的窗边,凉风习习吹拂着窗帘,虽然下了一天雨,弥光却没有关窗,雨并非吹入屋内,窗台还是干爽的,弥光穿着睡衣,手肘就撑着窗台,人向外探出头去。
整个院子里都静悄悄的,可这份平静却让弥光越发感到诡异,横野下二今天一直在家,吃过中饭后,弥光刚回房便听到楼下响起汽车的声响,她凑到窗边,看到几名日本兵押送着一个年轻人进门,从那穿着打扮来看,是中国人。
小伙子很快被人推搡进了一楼的大厅,弥光再看不到他的身影,却能听到那小伙子的叫嚷声,由此可见这人并无城府,那人的穿着也不像什么商贾权贵,是在街头讨生活的,弥光听到一声响亮的脆响,叫嚷声紧跟着也停了,估计是那小伙子吃了一巴掌。
晚饭的时候,管家将弥光的饭菜送进房里,言下之意是不希望她出门走动,下午送来小伙子的那一队日本兵已经离开,楼下却没有任何声音,弥光心中生疑,如此七上八下地好不容易熬到半夜,终于等来了所有人都睡下的这一刻。
弥光没有换衣服,而是在长长的睡裙外面裹上了一件高领毛衣,如此一来若是被横野下二或管家撞上,便可以说自己是爬起来起夜,她对这座房子太熟悉,甚至不需要任何光亮,没有发出半点儿动静便摸到了一楼。
自上一次发生横野下二中蛊的事情后,横野下二对之前的卧室有些阴影,让管家在一楼为他准备了一间卧房,弥光先是往那卧房的方向打量了一眼,确认卧房门是关着的。
管家的房间在走廊尽头,隔壁的房间住着司机和男仆,两名女佣住在楼梯转角处,如此一来除了横野下二房间隔壁的一间会客室外,一楼的房间中就只有楼梯下面的一间仓库。
想到这里,弥光向仓库摸了过去,这是在她看来最后可能的地方。
说起来,今日被关押起来的中国人其实和弥光根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只是,有些芥蒂在弥光的心中好似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成了一枚秤砣或是砝码,令弥光心中的天秤不断倾斜着,不断下沉的那一方在不停地提醒着弥光,她是中国人,即便迫于无奈认横野下二为义父,可是他们的国别就像是天秤的两边,永远不能混为一谈,只能站在对立面上。
正因如此,弥光必须了解事情的情况。
弥光先是向那楼梯下打探一眼,确认里面没有灯光后,她一闪身进了楼梯下,伸出一只手推仓库门,然而手探出去,摸到的却不是粗糙的门板,而是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