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门窗禁闭,五个火盆中的瑞火把房间烤的炙热。一层层的热浪把内室房门上挂着的珠帘吹的左右晃动。
焦急的等在珠帘外的众人在如此高的温度下,衣衫有些汗湿。
“我儿若是有半丝闪失,老子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你全府上下齐齐陪葬!”罗巴哈纳低声怒吼。
索尔和闻言不禁寒了寒,眉头紧皱。
此时太医从内室中挑帘而出,他袖子撸到手臂,身上一股浓郁的酒味。看来方才是在为阿难答擦身子。
“回二位大人,微臣方才为小公子用烈酒擦拭过身子。又喂他服下了驱寒的汤药!暂时无大碍了。”太医放下袖子,垂头恭谨的道。
“你就直接说,我儿啥时候能醒过来!啥时候能好!”罗巴哈纳有些焦躁。
“回纳大人,贵公子能否清醒,就看今晚了”能挺过去,明日烧就该退了。如果明日烧还不退,就证明体内早已病入膏肓,药石无用了。
“还要等到明日?”罗巴哈纳心急如焚。
“既然如此,不如就让小公子在府中暂住免得中途加重病情!”索尔和温声道。
“索大人言之有理,小公子确实不宜出行。”太医斟酌道。
罗巴哈纳沉吟一刻。
“成,就让他在这躺着,正好我与索大人还有事没有了!”罗巴哈纳横眉立目道。
太医见此,不便多言,拎着药箱,向索尔和辞行后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纳大人,贵公子正在修养,请随老夫到正堂一叙!”索尔和作恭请状。
多年来,第一次与同朝为官的同僚如此低声下气。
罗巴哈纳撇了一眼内室中,几名丫鬟分别站在床边。床上的帷幔已经打开,阿难答躺在床上。如果不是他惨白的面色,和平时熟睡没有任何差别。
罗巴哈纳率先出了门,一行人来到了正堂之中。
正堂中依然燃着炉火,顶尖的雾山毛尖随着茶盏中的雾气环绕在整个正堂之中。
清纯的茶香味驱散不尽房中压抑的气氛。
“索大人,你还不准备给我一个交代?我儿虽然不懂功夫,但是也不至于弱到自己掉入水池中!”罗巴哈纳坐在椅子上狞髯张目。
知子莫若父,阿难答打小懂事。它知晓自己身子不好,向来注意身体,生怕给父母添麻烦。
别说水池了,就是路边有个小水坑,他都会绕着走!
“纳大人,小公子身子要紧,等小公子身子好了,老夫必定登门谢罪!你看如何?”索尔和斟酌半响开口道。
“不如何!”一声怒吼,惊的在坐的几人齐齐抬头。
“老子今日必须要弄明白我儿究竟是如何掉进水池的?老子今日就要看看,你这个侍郎是如何欺负我儿的!”洪亮的声音,如同公然逼问。
李棠卿坐在下方,抿了抿唇。
索尔和不肯说出来是她,这是在护她?
她心下很是复杂。
李棠卿陡然从椅子上站起身。索尔和见此,面色一变。
“卿儿,不可胡来!”他紧张道。
此事,如果他来扛,或许有一线生机。毕竟他多年为官,为皇上暗查前朝余党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想要处置他,也需掂量一番。
但是卿儿不同,卿儿是一个孤女。皇上又怎会为了一个孤女得罪罗巴哈纳。
李棠卿扫了一眼索尔和,看向罗巴哈纳,“纳大人无需纠察了,是我将贵公子打下锦鲤池的!”她掷地有声的道。
罗巴哈纳看着李棠卿,眸光一凛。
“是你!”他咬牙切齿的道。
这名女子,她曾经听夫人提起过。当时他只当是妇人之间的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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