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顺着李棠卿手指的方向,看向马棚。
隐藏在夜色中的马棚,从这个角度,能够看到马儿模糊的轮廓。
一百多匹马儿,本来在马棚中拥挤不堪,此时却一个个倒下。
马儿平时就算是睡觉,也是站着睡,如此悄无声息的一匹匹倒下,只有一种可能,死亡。
三阿哥看到马棚中的一幕,面色瞬间大变。他的枣塞便在马棚之中,枣塞陪伴了他近十年之久。
小时候他有一次高烧不退,无人发现,枣塞却如同和他有心灵感应一般冲出马棚,踢开他的房门,背着他跑到了宫门口。任由宫门口的侍卫拿刀指向它,一个劲的背着他在宫门口嘶鸣!
当时正巧下朝,大臣们认出了马背上的他,才把他救下。
汗血宝马的可贵之处不止它可以日行千里,而是它的智商还有它对于主人的忠诚度。
这么多年来,枣塞就像他的亲人一般。
此时大阿哥房中的狗儿也察觉到异常,疯狂的犬吠声在深夜里使得人心慌乱。
三阿哥从窗口掉头便往房门而去。马儿接连死去,必定是人为,枣塞再聪明,如今的它被拴着,怎能敌过人类。
李棠卿见三阿哥如此慌乱,便知晓他是在担心枣塞,她也连忙出了门,二人在门口汇合,一同向马棚中疾步走去。
等到二人来到马棚前,马棚中的马儿陆陆续续已经死光了。
只剩下枣塞横向站在马棚中,它脖子上的缰绳勒的几乎陷入了肉里,它如此自勒绳索只为横在马槽前,挡住李棠卿所骑的白马,和大阿哥所骑的黑马吃到马槽中的草料。
“草料有问题!”三阿哥沉声道。
李棠卿陡然转身,往后院中跑去,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掌柜的就住在后院。
风吹起她身上的衣裙,奔跑带起的风将她的长发吹起,身上杀气尽显。
来到后院中,眼前的一幕让李棠卿眼眸危险的眯起,后院中百名侍卫竟然被人屠戮殆尽,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激起了李棠卿的杀意。
虽然她向来的手法便是屠门,却从未见过如此狠辣的手法。
尸体上只有一处致命伤,便是脖子处,如此利落,狠毒的做法冲击着李棠卿的眼眸。
她抬步踩在粘稠的血液上,大步往后院一处偏院走去。
偏院的大门敞开着,院子中随处可见打斗的痕迹,正堂的门也敞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错了!我们都错了!李棠卿恍然,从她进城以后便发现了此处的不对劲,心下却一直猜测着就算不对劲,他们也只是为了财!
毕竟与他们无冤无仇。
如今联想到种种的迹象,李棠卿恍然大悟!
城中百姓稀少,没有老弱妇孺,几乎全是成年男子。
城主邀请他们进城款待,却把他们安置在了客栈。
种种迹象结合如今人马死亡,李棠卿可以断定,这座城,早已不是当初的那座城!
城主早已换了人!
他们所有的安排,只为了让他们无法到达苍梧!
究竟是什么人,为了阻止他们到达苍梧,竟然杀光了城中的百姓,冒充城里的人来设下如此滔天的陷阱!
李棠卿想到此处,忽然想到大阿哥还在房中,连忙往回跑去。
远远的便听到了大阿哥房中的犬吠声,来到大阿哥房门前,只听房中除了犬吠以外,还有细若游丝,含糊不清的“救命!”声音。
李棠卿心下一沉,抬脚踹开了房门。
房中的人和狗儿被忽然的一幕惊的往门口看来。狗儿也停止了叫声。
李棠卿看清房中的一幕,心口的怒火往脑门冲了冲。
她焦急的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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