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狂风肆虐,狂风卷起地上的沙土打到裸露在外的皮肤生疼!
没有了树木的阻挡,风在整座苍梧城里畅通无阻,摧毁着这一片断壁残垣。
风的呜咽声和砖瓦的破碎声不断传来,整座苍梧历经了大旱以后,迎来了狂风,似要移平着一方天地。
大阿哥眯着眼,身上的衣衫被风吹扯着仿佛要撕裂一般。跟在他身后的天霸和霸天比他还要狼狈,身上的毛被风吹的整个翻起,像一个炸了毛的毛球!
他们一步一个脚印,踩在薄薄的沙土上面,顺着白天有过的路,绕过根根尽断的竹林,往寺庙走去。
大阿哥眯眼看着面前的竹林,看不出心中所想。
此时的竹林哪里还有花,看来这片竹子也受天灾影响,易根无望了。
此时的李棠卿却悠闲的斜靠在房中的软榻上,丝毫不见阶下囚的狼狈。
她现在所住的房间是以前供香客歇息的客房,经过一番改造,虽然不见有多华丽,却满室温馨。
灯罩中昏黄的烛光不见丝毫摇曳,外面的大风被百年寺庙里的建筑层层减弱,吹到房门外时已不见在外面时的肆虐!
天师与李棠卿一样,懒散的斜靠在椅子上,手中茶盏中茶叶的清香随着他轻手荡开飘散在房中。
“穆青,这个名字好!”天师笑了笑,“慕而恋恋思念,照取一片丹青!”
李棠卿懒懒散散的靠在软榻上,眯着一双桃花眼,倨傲的看着天师,不见一丝阶下囚的慌乱。
“天师,时辰到了,我们该启程了!”随从在门外低声喊道。
天师勾唇一笑,懒散的模样像一只胜券在握的狐狸。
他派人给大阿哥报信说明日午时用穆青来作法只是他的拖延之计!这个穆青与他如此相似,像是一个能够吸引他全部心神的玩具!他又怎么舍得杀了她?
他想找到能够缓解筋脉疼痛的药物,就只有从她身上着手。
“好!”他心情大好。
“青青!”天师站起身,眼中兴趣盎然,“我们出发吧?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李棠卿抬眼看了看他,依旧靠在软榻上不为所动。
“青青?”天师疑惑的再次喊她,“你真想等着被我祭天?”
“呵呵”李棠卿笑了,满脸嘲讽,“真把自己当做天师了?”她坐直了身子,直视天师眼底,嘲讽与不屑像是一把利剑,“未免太过可笑!”
天师不怒反笑,从腰间的剑套种抽出一把木剑,他一手拿剑尾一手拿剑柄轻轻一拉!
木剑瞬间瘫软在他的掌心,变成了一根柔韧的绳索。
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木绳,“青青,要我绑你走?”
李棠卿看向天师手中的木绳,眸光缩了缩,“不用!”她从软榻上站起身子,笔直的影子被烛光投在墙上,曲线玲珑。
天师见此,灿烂一笑,“这才乖!”
李棠卿没有理会他,抬步出了房门,门外的情形让她眸光微暗。
只见门外三头骆驼拉着一辆全封闭的马车,马车的轮子很是奇怪,轮子是一排排船桨样的锯齿。
看来他早有准备。
他来苍梧占地为王了这么久,现在却要离开,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有一点李棠卿心里清楚的很!无论他打什么主意,肯定都和她有关!
“天师,可以启程了!”一名黑子随从上前道。
天师点了点头,脚步轻快的踏上了马车,“跟上!不然绑了你!”
他伸手按下马车边缘的一个拉杆,马车的车门“呼噜噜”向上翻起。
天师钻进了马车还不忘催促身后的李棠卿。
李棠卿紧皱着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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