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帝下令暂停吕相宰相之职,命其在家中思过。
有了解内情的官员,知道吕相是得罪了这位新宠荣乐县主,心里揣测,这一次,吕相大概是回不来了。
大殿上,豫王萧琰一直低着头,脸色难看。
或许他担心的不是拥护自己的人没了,而是担心回去后如何面对发脾气的豫王妃。
入冬之后,下了一场薄雪,天气清寒,滴水成冰。
几日后的早朝上,豫王萧琰一直用手捂着脸,昭平帝坐在龙椅上,见他神色古怪,沉声问道,“豫王为何用手遮面,是不愿看到朕吗?”
豫王慌张道,“儿臣没有!”
“那还不把手放下来!”
豫王一脸窘迫之色,支吾道,“儿臣c儿臣”
昭平帝最不喜这个儿子优柔寡断的样子,喝道,“把手放下来!”
豫王吓了一跳,忙将遮在脸上的手拿了下来。
众臣看过来,噗嗤一笑,忙又闭上嘴做严肃的模样。
昭平帝看着豫王脸上一道道划痕,皱眉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回父皇!”豫王脸色涨紫,讷声道,“儿臣今日出府下台阶时,没看清脚下的路,从台阶上摔下来,摔的!”
“既然受了伤,擦点伤药就是,遮遮掩掩的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昭平帝道。
“是,儿臣下了朝就去擦药!”
两父子说话,底下百官憋笑几乎憋出内伤。
豫王脸上的伤哪里是摔的,一看就是让女人挠的,豫王怕媳妇在朝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肯定是昨晚又被豫王妃给打了。
昭平帝是九五之尊,哪有女人不要命的敢伤他一下,所以他也并不知道这种夫妻之间打架挠脸的事,豫王说摔的,他便也真的信了。
其实想想也是,就算豫王再窝囊,也是个皇子c是个亲王,哪有被女人挠的道理?
众人心里明白,只不敢明说,忙正色上奏国事。
豫王妃为何挠了豫王,自然是因为她父亲被革职在家的事。
她本想让豫王去昭平帝那里为吕相说情,豫王懦弱不敢,两口子便打了起来。
当然,其实是单方面的殴打,豫王脸上身上负伤累累,还睡了一晚上的地板,今早起来,脸上的伤口明显,才不得已用手遮掩。
这个时候豫王妃气还没消,在家里摔碟子砸碗的大闹。
下人们都害怕的躲在门外,唯有豫王妃的贴身心腹丫鬟敢上前劝了两句,“王妃,您若觉得闷,不如咱们出去转转,听听曲,消消气!”
“听说朱雀街上新开了一家茶楼,里面曲子唱的好听,连上茶的小厮都个顶个的俊俏!”小丫鬟附耳低声道。
果然,她一说完,正怒气冲冲的豫王妃马上呼吸一顿,斜她一眼,“什么时候开的,我怎么不知道?”
“刚刚开的!”小丫鬟低声道。
豫王妃抬手拢了拢头发,“替我梳妆,去看看!”
“是!”
一炷香后,豫王妃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了门,坐马车向着朱雀街而去。
朱雀街上的确新开了一家茶楼,古色古香的门面,里面布置的雅致,一进去迎面扑来一股沁人的茶香。
豫王妃带着自己的丫鬟上了二楼雅间,送茶的小厮果然长的细皮嫩肉,面容清秀。
“夫人,喝什么茶?”小厮恭敬的问道。
豫王妃懒懒的坐在椅子上,那眼瞟着那小厮,上下打量,问道,“你们这有什么茶?”
“碧螺春,美人尖,龙井,各种好茶,应有尽有,就看夫人喜欢哪一种。”小厮笑道。
“那就来一壶美人尖!”豫王妃媚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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