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尽于此,苏九不再多说,和纪余弦出了赵家院子。
两人牵了马离开,已经差不多戌时,山里人家休息的早,这个时候都入睡了。
纪余弦握着苏九的手,问道,“我们回镇子上?”
苏九四下看了看,道,“这地方好像离我们伏龙帮很近,不如今晚我们回伏龙帮去!”
“也好!”男人轻笑点头。
两人上马,由苏九领路,向着之前伏龙帮的土匪窝而去。
到了的时候快三更天了,借着月色,两人进了山。
纪余弦知道苏九他们之前在山里过的很苦,已经有心理准备,然而当看到伏龙帮的三间土房的时候,还是被惊到了。
这屋子还不如赵家的几间茅草屋。
至少赵家还有个栅栏院子,还有个桌椅板凳。
而伏龙帮,就是在山里有三间土屋,屋子上连个窗子都没有。
外面有个灶台,进去后里面真的就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张破椅子和两个土炕,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屋子和外面一样冰冷,苏九突然有些窘迫,把唯一的一张破椅子擦了擦给纪余弦坐,笑道,“看来,还不如回镇子上。”
纪余弦胸口滞痛,伸臂把苏九抱在怀里,沉声道
“你们之前,一直住在这里?”
苏九抿唇笑道,“也许现在觉得太苦了,但是我们之前都没觉得,还是,挺开心的。”
活着就是为了吃饱肚子,那样简单。
人活的简单的时候,就很容易快乐!
纪余弦紧紧的抱着她,只觉怎么也无法填补心里的一块空缺。
以前知道苏九受的那些苦,他会心疼,现在知道她的身份后,又多了一分内疚。
她受的十年颠簸流离之苦,是因为他们纪府,是因为他。
所以,他要如何弥补,才能弥补她的十二年。
“玖儿,那妇人受的苦还不够,我应该让她生不如死!”纪余弦声音幽沉,有疼痛,有恨意。
苏九头埋在他怀里,在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低声道,“纪余弦,遇到你,就是弥补了我所有的苦。”
“玖儿!”纪余弦捧着她的脸,月色下,凤眸灼灼,“我爱你,追遍你来生来世,依然会爱你!”
苏九如画的目中水光盈盈,踮起脚,在男人唇上一吻,“我不求来生,只要你今世一直陪着我!”
纪余弦眸光轻闪,把她拥进怀里。
夜里的寒风吹进来,良久,苏九推开纪余弦,笑道,“在这里等我一下!”
苏九出了门,很快抱着一捆柴回来,手里还提着一坛酒。
对着纪余弦得意的摇了摇,“这酒埋在屋后两年了,还是我们去盛京之前,长欢出去见一户人家办喜事给我偷回来的,我们两人埋了起来,想瞒着胡大炮他们偷偷的喝,谁知道那一次打劫后就没再回来。”
苏九说着,把抱进来的柴在屋子里点燃,火熊熊燃烧,屋子里也渐渐有了暖意。
打开酒坛,苏九闻了一口,清眸弯成一道月牙,递给纪余弦,
“虽然比不上你平时喝的酒,但埋了两年,味道极好,你喝一口尝尝。”
纪余弦接了酒坛,喝了一口,随即揽过苏九的肩膀,吻在她唇上,将口中的酒哺喂给她一半。
火光下,苏九眸子潋滟如星,啜完了酒,双臂勾上男人脖颈不许他离开,反复的吮吻他的唇瓣。
少女唇色艳艳,半阖着眸子,精致的面孔少了平时的纯净冷冽,多了几分慵懒而妩媚,小舌带着稍许挑逗的勾着他。
纪余弦气息微重,随手将酒坛放在一旁,揽着她腰身将她抱起放在腿上,掌心按着她后脑,痴缠的和她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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