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这边麻将打的是华北麻将,有两种玩法,一种是按锅儿算的,打之前先定好,锅儿是多大的,譬如一百元,然后四人开打,输光了的人,就等于是输干锅儿了,就只能起身看着,不能再玩下去,这样玩比较省钱,因为就算输也只输一百块,当然更不伤和气,因为赢也赢不了太多;另外一种是不按锅儿打的,类似于自由打法,杠牌点炮胡牌一局一算,这种玩法就没有止境了,只要你有精力,也还有钱,就能一直玩下去,很多人这么玩得败家破产。
眼下谭阳提出的玩法,其实就是按锅儿玩的一个变种,定下了一锅儿为一万块,但同时又允许输光了的人继续玩下去,说白了,就是谭阳出钱请三人玩,重点是交朋友,不是赢输多少钱。
李睿三人见他出手这么大方,一上来就先一人送了一万,都有些吃惊,不过三人也都不是寻常人等,也都是见过世面的,没谁出口推拒客气,都是悄然将那一万块的本钱放到了身前钱匣里。
规矩定下来,长城也就开始垒了,四人你说我笑c他吃我碰的,不一会的工夫就打了一圈。李睿运气好,头一把就胡了,另外三把是曾翰林胡一把c谭阳胡两把。这一圈打下来,也就能看出来了,真正会打牌的只有谭阳,李睿与曾翰林都是靠运气才胡的,只有谭阳是实打实靠技法赢的。
这次牌的锅儿是一万,因此每番定的价钱也不低,每番两百,平胡(屁胡)是点炮者两番c其他二人每人一番;杠算一番;清一色三番;一条龙三番;七小对三番;杠上开花四番;庄家胡两番;所有都是总番乘二。因此李睿这一把赢下来,就入手八百块,不过这本钱不是自己出的,赢了钱来也就不觉得有多光彩,当然那三位输了的更不心疼。
正打着呢,水果茶点送了上来,老板孟丝丝也跟在服务员身后,等服务员走后,她留了下来,先是站在谭阳身后看了阵子,又绕到李睿身后看起来。
李睿知道她站自己身后,但没有看她,鼻间时不时钻入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倒也颇为受用。过了忽儿,轮到他摸牌了,他摸到手里一看,是张七筒,再看看面前的牌一一其实已经听牌了,一对六筒,一对白板,只要再碰一张六筒或者白板就算是胡了。因此他看到摸来的是七筒,想都不想就要扔出去。
这时自他肩头探过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按在他小臂上。李睿回头看去,孟丝丝对他一笑,摇摇头示意他别扔七筒。李睿玩牌也不是为了赢钱,只是逗个闷子,便听了她的,把七筒拿回来,扔出了一张六筒,这样一来,手里剩六七筒与白板,接下来要胡八筒或者五筒。
孟丝丝算得还真准,这一圈还没走完,曾翰林就丢出了个八筒,直接点炮。
李睿尽管不是为了赢钱来的,但这么快就又胡一把,还是又惊又喜,高兴非常,先前还以为,是谭阳授意孟丝丝过来帮自己看牌,两人配合好让自己胡牌赢钱,谁知道点炮的并非谭阳,而是老哥们曾翰林,这自然就不用怀疑孟丝丝的用心了,回头看向孟丝丝,笑道:“孟老板,我要请你吃饭啊。”
孟丝丝莞尔笑道:“那敢情好!”
曾翰林笑着嚷嚷道:“孟老板,不公平啊,你光照顾小睿我们可吃醋啊,你过来给我看牌呗,让我也胡两把?”
余振辉也起哄道:“是啊,孟老板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孟丝丝笑呵呵的道:“好说好说,我挨个给你们看牌,让你们每人都胡。”
接下来,孟丝丝还真为二人分别看了一把牌,曾翰林运气好,在她的提点下胡了一把,余振辉则没有那个好命,被谭阳截胡。李睿笑眼旁观,觉得孟丝丝牌技应该不次于谭阳。
孟丝丝给二人看完牌后,就又站回李睿身边,顺手拉了把椅子过来,竟然就坐在他身畔充当起了智囊军师。她翘起二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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