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长着人的样子，却没有属于人类的人格与思想。这和畜生有什么两样？丧失为人的东西，连那群奴役你们的怪物还不如。”

    半瞎子的话，尤言在耳，他不寒而栗。

    他是不是真的被半瞎子传染，感染上了疯人症？如果是的话

    不，就算是。他也不会说出去！连刘几也不能说！他记得，刘几说过会告发自己的话！他谁也不能信！

    “正龙？正龙？”

    陆正龙回过神来。

    刘几担心道：“我没事吧？”

    陆正龙勉强一笑：“我没事，只是身上伤口难受。”

    “没事就好，回去以后，好好歇息几天。”

    “好。”陆正龙答应。再道，“对了。这几天你有见过孙旗的妻子么？”

    刘几摇摇头：“没有。我连刘几也没见过。”

    包扎好后，陆正龙穿好衣服，从怀里拿钱给医馆打杂人。刘几扶起他：“你说，孙旗不会被妖族大人杀了吧？”

    每天，都会有人被妖族杀死。谁也不知道，那把明晃晃的刀子会不会落到自己身上。被随意践踏与杀害的生命，事情落不到自己身上，自己也只是作为看客看着。可一旦降临到自己身上，那绝对是灭顶之灾。

    陆正龙摇摇头：“我不知道。”

    大街上冷冷清清，众人都去参加圣女巡游，对妖王圣女顶礼膜拜去了。送了陆正龙一段路，刘几说：“我还要回客栈，你先自己回去。回去后，我再找你。”

    “好。”

    两人分开，陆正龙往城门去。

    这一路，他看到不少丧失力气，没有妖族愿意雇佣的老人在城中乞讨。

    有个老人，抱住妖族大人的大腿祈求道：“求求你给我点吃的吧。”

    被抱住的妖族一脸凶相：“低贱的人类，竟敢拦住本大人的去路！”

    老人哭泣着哀求道：“我实在是太饿了，求求你发发发慈悲，给我点吃的吧。”

    妖族辱骂道：“老不死的，想吃东西，就去工作。你以为，这个世界，会白白养你们这群猪猡不成？”

    老人颤抖道：“可是，可是没人愿意雇佣我啊。”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赶紧放手。”

    “求求你发发慈悲。”

    看到这一幕，以前习以为常的东西，此刻，却让陆正龙觉得难受痛苦。他的手微微颤抖，然后死死握住。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出手阻止。

    妖族怒了，他拔出随手携带的大刀。老人露出惊恐绝望的表情，然后，老人被劈成两半。鲜血溅地。妖族嫌弃地一脚踢开尸体，然后离开。没一会，血腥之味引来几只野狗，野狗把老人的尸体分食掉了。

    陆正龙赶紧走开。

    他不由想，未来，自己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如果是

    甩甩头，陆正龙渐渐靠近城门。那里，还有其他进城乞讨的老人。有看不惯的话，守门妖兵便把他们打出去。陆正龙经过城门的时，守门妖兵看他一身血腥，便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吆喝道：“赶紧滚。”

    陆正龙点头哈腰：“是，是，我这就滚，我这就滚。”

    出了妖都城门，朝仆众村去的路上，陆正龙回首遥望宏伟古朴的妖都城，再看看前方一片低矮错落，极其贫瘠的仆众村。仆众村上，恰好一群乌鸦飞起。

    两方极端鲜明的对照，变得这么刺眼。

    怀着疲态，拖着身上的伤口，陆正龙来到孙旗家门口。伸手敲了敲门，道：“嫂子在家么？”

    里面，传来虚弱的声音：“是正龙啊，进来吧。”

    陆正龙打开门进入，屋子里多的贫瘠，几尽一无所有的景象落入眼中。床上，孙旗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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