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的话而盛怒，他两手抓住悍山大人的手腕，口中大喝，地下流水瞬间化为水箭从地上往上刺，刺穿悍山大人的手臂，这手臂瞬间多了十几个血洞。悍山大人手一疼，放开陆正龙。陆正龙身体往下落，其他妖兵纷纷围攻上来，他迎面攻击，瞬间杀出重围消失在宅子外黑暗的街头中。

    “把他找出来！把他找出来！”

    整个城的妖兵动了起来，受了伤的悍山大人一屁股坐下，身体开始萎缩，变成原本的模样。他气喘吁吁，然后捂住胸口——该死的人类，竟然伤害到他。这等耻辱，让他怎么在其他妖族面前抬起头来？

    “悍山！”有身影飞来。

    是梼杌护法。他飞落到悍山大人面前，问道：“人呢？”

    悍山大人露出羞愧的表情：“逃了。”

    梼杌护法再问：“那人是谁，长什么样？”

    悍山大人回到：“不知，他捂着半张脸。但他使的是水系法术。”

    又是水系法术！看来，是从妖兽城出逃的天师院弟子，没想到他们竟然潜入了妖都城。想来，妖王索寞的猜测是对的。眼下，只能把他们勾引出来了。

    梼杌护法不再问，回皇宫禀告去了。

    陆正龙一路逃跑，在他逃进荒宅时，手腕便被抓住。他心下骇然，在看到是水隐子时，才放下心来。

    水隐子抓着他跳进水井，之后通过地下通道回到城外觉醒者根据地。水隐子把徒弟带回他住的房间里。到了房间后，陆正龙便噗通一跪，跪在他面前：“对不起，师父。”

    水隐子叹息一声：“正龙，你内心的杂念太大了。”

    陆正龙低头，他咬牙道：“师父，我没法放着杀了正芙的仇人不管。”

    水隐子道：“你要是把所有法术修炼完成，成为一代天师，何愁杀不了仇人？”

    陆正龙悲声道：“我控制不住自己，每每看到悍山，我便想到正芙的惨死。”

    水隐子摇摇头：“这或许就是你的业障。这个，师父帮不了你。需你自己去渡。”

    陆正龙对水隐子磕了磕头，才告退回房中。看到他回来，宋子翻身而起：“师兄，你回来了？”

    陆正龙惊讶道：“你怎么还没睡？”

    宋子道：“师兄一去不回，我想去找，师父却拦住我，让我等着。师兄这是去了妖都？”

    陆正龙身上残留着血迹，显然，与人交手过了。陆正龙点点头：“我去刺杀悍山，但失手了。”

    宋子为他的铤而走险而吃惊，他道：“幸好师兄没事，下一次，你要去，知会我一声。我和师兄一起去。”

    陆正龙点点头。

    “那悍山还活着么？”宋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陆正龙表情几乎拧了起来，他摇摇头：“我没杀掉他。”

    宋子安慰了他好几声。

    陆正龙换掉衣服，坐在床上打坐疗伤。宋子躺会床上，他看着对床打坐的人，内心浮起一股隐隐的不安。

    翌日，陆正龙照样乔装打扮与厉修竹混进妖都城里。昨天晚上，除了宋子和水隐子之外，没人知道他进城刺杀悍山大人。今天，他进城，目的是想打听悍山大人的事情。这一次，他没再收粪便，而是拿着推车收垃圾。酒楼里清理出来的垃圾甚多，陆正龙把酒楼里的馊水等拿出来时，便有妖族不愿意雇佣的老人跟上前：“给我点吃的吧。”

    陆正龙停下脚步，把车停靠在一边，那些老人便把手伸进馊水桶里捞东西吃。

    看着这些挣扎生死之间的老人，陆正龙内心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这个冬天，多少老人横死街头。好在，春天要来了。只要熬过了这个冬天，再等几个月，他们便得以解放。

    老人们捞完馊水吃完后，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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