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心爱的女人成了别人的战利品,部落也被毁灭,和他一起长大的荒人战士还有部落的成员要么死去,要么成为别人的奴隶,他父亲一辈子建设的部落毁于一旦,再也没有任何东西留下来。
当他像只孤魂游走在部落的焦土之上,寻找着还能挽回的东西,绝望的思绪犹如压抑的火山在心酝酿,他想要发泄,想要毁灭一切,但他什么都毁灭不了,荒人的灭族之战更加残酷,部落高过水缸的男人全被杀死。
当他在部落后的山谷看到数千具尸体后,整个人崩溃了,数不清的男孩儿被杀死在山谷之,其还有数百个婴儿,为了能够让女人养育自己的后代,胜利者会杀死带婴女子的孩子,留下女人准备生育属于他们的孩子。
这场最邪恶的杀戮让他所有自信和傲慢崩溃了,他就像个失去生命的死人,跪在山谷之上,望着几乎将整个山谷填平的尸体,那无数人死去时的怨毒表情,仿佛在述说着他们心的不甘,还有对言必诺的仇恨,那些睁着眼睛死不明目的孩子,还没有享受生命的甘美和痛苦,就在他的算计夭折。
一团冰雪骤然砸在他越垂越低的脑袋后方的后颈上,让陷入往事的言必诺骤然清醒过来,但心压抑的痛苦却不曾消散,他的整个面颊都被冰雪掩盖,只有鼻孔和嘴唇还能结出外面冰冷的空气。
宛如雪雕的他慢慢抬头,炸裂无数在他脸上凝结的冰渣,在这些冰渣脱落的时候,那一声声炸裂重新将他代入往事的记忆。
“二长老,如果我死了,带着部落跟着大人好好过,不要再想着回部荒野。”
大房子里守夜的侍女已经换了四茬,二长老和十多个荒人战士快要冻成冰雕的时候,和雪人没有什么两样的言必诺气若悬丝的说出这句话,一直等着黑夜过去的二长老全身冰冷麻木,连反应都迟钝了很多,对言必诺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好一会儿才惊醒,抖落全身的冰雪,就向言必诺冲了过去,刚刚冲到那边,就看到言必诺慢慢向一边歪倒,不由地大声急道:
“大长老。”嘶吼同时,整个人骤然加,跪在冰雪之上向言必诺滑过去,冰屑飞溅的之,二长老将雪人一样的大长老抱在怀里。
“老二,不要再回部荒野了,部荒野没有我们的活路,我想明白了,我想明白了。”
言必诺被二长老搂在怀,伸出冰块一样的右手抓在二长老的手臂上,颤声说话,二长老看到言必诺的皮肤已经成了青灰sè,心感受到强烈的不安,着急说道:
“大长老,你这是何苦啊,和横蛮联系是整个部落的决定,你干嘛要往自己身上揽啊,还有粮食,也是他们不顾你的反对给的,现在他们又不想去送死,才让你过来,为了那群沙鼠养的狗东西至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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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一切只有二长老最清楚,在他的痛斥,围聚过来给他们挡住风雪的荒人战士全都羞愧地低下头,在部落,长老并没有指挥荒人战士的权利,所以言必诺并不能影响到荒人战士,就像二长老所说的,言必诺一开始就反对,但下面的人不同意,他们并不想跟着高峰,而是回到部荒野,直到横断将他们最后的心里底线给踩在脚下。
“不怪他们,是我没有做好,都是我的错,其实我心里也想回到部荒野,想要埋在部荒野,要不然他们不会。”
言必诺紧拽二长老手臂的右手已经从用力变得松动,不断下滑的趋势。
“我们去和大人说说,把真实情况都说出来。”
二长老眼泪鼻涕都下来了,又在冰冷的寒夜冻住,在脸上滚落着一颗颗晶莹的冰晶,嘴里的热气不断的喷在言必诺的脸上,让言必诺的脸颊泛起了最后的微笑。
“我不怕死,就怕大人不让我死,几千人生死都在大人的一念之间,只要我死了,大人就会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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