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区别的,若罗斯人精锐四散而逃,就算鳞甲分身也不能留下一半,杀人是需要时间的,尤其是从不惧怕死亡的罗斯人,耗费的时间更多,但王城不同,没有长脚,很轻松就可以被鳞甲分身毁灭。
思维方式的不同,考虑问题的角度也不同,鳞甲分身考虑的是,一旦罗斯人精锐四散而逃,化整为零,这片土地将再无安宁之日,会逐渐演变成一个复仇与死亡的杀戮场,一旦高峰开始迁移人口,总会有人被司机报复的罗斯人杀掉,到那时,再强大的兵力,也会对复杂的地形以及神出鬼没的罗斯人无奈,真正平复,至少要五到十年的时间,得不偿失。
女王考虑的是,一旦王城毁灭,罗斯人的信仰就会崩溃,再也没有一根纽带,将罗斯人紧密的团结在一起,到那时,一盘散沙的罗斯人等于灭族。
这就是所谓麻秆打狼两头怕,一方怕失去控制,导致伤亡惨重,让室外桃源演变成血腥之地,一方怕失去控制,导致罗斯人没办法再形成整体,终究灭亡。
也许是心意相通,鳞甲分身与冰雪女王做出相同的打算,去见见对方,只不过冰雪女王刚刚装扮完毕,还不曾起身,鳞甲分身就一步跨进了女王宫殿,引七八声尖叫。
不怪这些女人尖叫,实在是鳞甲分身的形象太过吓人,一双狭长而妖艳的红色眸子,散着极端的邪恶,没有口鼻器官的古怪面具,怎么看都像是天然生成,还有那满身的细碎鳞甲,散着恐怖到让人窒息的气息。
“都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
女王双眼雪白,不是白内障似的灰白,而是一种晶莹剔透的润白,但这不能让她看清东西,面朝鳞甲分身的位置也不精准,偏离了十多度。
女人们听出女王不容置疑的坚定,也明白来者是能毁灭王城的恐怖怪物,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纷纷行礼离去。
鳞甲分身没有高峰的情绪与性格,将女王当做一件评估物品,上下打量着对方,从对方的年纪,外表,气息,还有精神波动全范围收集数据,稍稍让他惊讶的是,冰雪女王就像一座温暖的冰雕,没有任何精神波动反馈。
温暖的冰雕并不矛盾,冰雪女王的体温正常,但散出的气息却是冰冷的,若不是那平稳的呼吸,一度会让人产生错觉,这就是一具冰雪雕琢的少女公主像。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给人绝望与恐怖的绝代强者。”
冰雪女王的描述很精准,绝望与恐怖,正是鳞甲分身的真实面目,鳞甲分身没有理会冰雪女王,而是一步一步走到她身前,举起右手摸在她的下巴上,将女王绝美的面容微微抬起,顿时引那冰雪肌肤上的一抹红晕,不是羞涩,而是恼怒。
“你,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
来自灵魂的低语,直接响彻在冰雪女王的心头,让她大为震惊,从不曾想过,会有这种通话方式,很快就忘掉了对方的无礼,含蓄而不失威严的点头示意:
“我能看见死亡,不管是即将生的,还是将要生的。”
“奇怪?预言么?”
“不是预言,是与我或者与族人相关的感应,就像我知道你有可能毁灭王城,也有可能不会,只是一种可能性。”
“还是很奇怪,既然能预言死亡,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华夏?难道不知道华夏比我恐怖的怪物还有很多么?”
鳞甲分身感兴趣的不是谈话本身,而是对方不曾散逸哪怕一丁点的精神波,连最坚韧,最无惧死亡的罗斯人勇士都会散逸,冰雪女王却不会,这让他很好奇。
“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停止,留在这里是必死,出去未尝没有一线机会。”
女王几乎是知无不言,没有一点隐瞒,或者她的冰心傲骨,让她不屑说出任何谎言。
“必死?看来这里也不是伊甸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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