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关头,高峰的炮艇能够升空,用威力强大的副炮吓走敌人,这也是他们唯一能感到安全感的底牌。
一场将目标对准上层的政变与发自底层的暴动,有着本质的区别,差异就是,前一种更加容易,因为有熟悉上层的带,路党,后一种则更加混乱,因为大多数暴徒,都会将目标对准身边熟知的上等人,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是上等人,只要比他有钱,吃的比他好就够了。
高峰对这场政变的评价则是一场小儿科似的闹剧,因为在政变发起前的十二小时,就已经败露的干干净净,连一群被时局抛弃的弱势群体,都得到准确的消息,并积极的做出准备,高层难道都是瞎子么?
可事实上高峰错了,任何蠢事只要出现在联盟,那就不叫蠢事,连弱势群体都知道的政变,竟然没有一支军队前来镇压,甚至没有一个官员站出来,组织防御,驱散暴徒。
如果说联盟的高层都是一群蠢到连笨蛋都会自豪弱智,那么发起政变的家伙就只能称之为低能儿,提前十二小时走漏消息不说,等他们发起政变后,百分之八十的叛乱者都没有去完成既定目标,而是化身成了暴徒,像他们认为的有钱人发起洗劫。
于是巨兽城在极短的时间里,变成地狱之城,几乎所有还留下的特权阶层,都被暴徒攻击,这些暴徒,绝大多数都是从前线退下来修整的官兵与佣兵,他们积攒着满身怨气,突然得到这样的机会,自然肆无忌惮。
原本遍布街头小巷,制高点的重武器,突然间,全都失去作用,因为有人拿掉重武器的能量系统,导致内卫部队不管是在人数还是在火力上,都不如刚从前线退下来的暴徒。
暴徒绝对不会去想未来,他们只为这一刻的发泄与欢快,破坏成了唯一的主旋律,四处燃烧的大火,让无人救火设备图于奔命,时不时还会被不知道从何处射来的光束给击毁,街道上零星散落着尸体,绝大多数都是无辜的普通生物。
暴徒将每一座关上门的建筑,当做自己的保险,他们狂躁的摧毁安防系统,杀掉想要保护财产或家人的生物,然后拿走他们想要的一切,包括他们看得上的雌性,尖叫声反复回荡,到后面反而成了麻木的背景音乐。
远处的种种惨象,都通过监控工具,真实投射在众人眼前,每个避难的中产阶级都在恐惧中颤抖,他们无法成为暴徒,因为他们有良好的教育与生活习惯,他们也没有办法成为守护者,因为他们从不曾想过会上战场。
当第一个暴徒出现在不远处候,数万人同时紧张起来,前面五千多手持武器的护卫队,首先想到的不是举起手中的武器,而是想要将自己藏在别人的身后,即使面对的只有一个生物,因为他们下意识的将整个巨兽城的暴徒当成对方的后援。
“我们还有什么,我们还有什么。”
一声洪亮的嘶吼突然打破众人的惶恐,响彻在这条拥挤的街道上,慌张的人们突然安静下来,侧耳倾听,因为说话的人,是他们认识的熟人,至少有一部分人认识。
皮,条客不是无法用精神力传输到每个生物的心中,所以他用了一个超级大的喇叭,一个简陋到原始的喇叭,虽然原始,但效果不错。
“你们的钱在哪儿?你们的食物在哪儿?你们的尊严在哪儿?你们用最低的价钱,卖掉了最宝贵的财富,你们的妻女用肉,体,换取曾经连宠物都不愿意喂的食物,你们还有什么”
皮,条客的眼睛里,莫名其妙的渗出奇怪的液体,让他的心也随之哀戚,从未经历过苦难的他,在经历重重痛苦后,终于学会了哭泣,他用哭泣的哀嚎,向每一个中产阶层嘶吼出心中的愤怒。
“我们还有命,一钱不值的命,你们留着它干嘛,继续忍受这种失去一切的痛苦么,继续在苦难中煎熬么?继续看着妻儿在低贱生物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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