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出在有一次王晓惠监考(4)班语文的时候,她因为临时有事想和王富贵调换一下,刚好王富贵自己也有事,就不想答应。
哪知王晓惠杏眼一瞪c拳头一扬,就给了王富贵结结实实一个下马威:“敢不和我调?你也不想一想你那条烂命是谁捡来的?再矫情,让你脑袋都沒地方捡去?”
话说到这份上,一头狗血的王富贵是立马歇菜,“我怕你了好不好!我怕你了好不好!”乖乖地向性情中人的女孩缴械投降,正应了那句老话“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呀?”
王富贵的监考手法老到,他好像脑后长着一双眼睛似的,无论他在教室溜达到哪,谁在他背后玩小动作,他总是尽收眼底,一抓一个准,一抓一个现行,“小样!甭跟我玩些花拳绣腿,你们这些小毛贼还嫰着呢?眼睛要厘厘淸,老子出道江湖玩这招的时候,你们还在穿开裆裤来着,还反了你们呀?”
这次监考,让王富贵充分领教了学生们作弊的各种花样:有书本放在抽屉里,趁他一个不留神或一个转身偷偷瞄上几眼的;有答案藏在袖子里或兜里,偷偷拿出来抄的;还有的垫在试卷底下的;更多的则是互相窃窃私语c交流答案c偷看试卷的,简直是五花八门c举不胜举。
但无一例外的,他们的三脚猫工夫都在王富贵的火眼金睛下翻了船,一个个是人赃俱获c败下阵来,一切都成了神马浮云,看来生姜还是老的辣呀!
但令王富贵沒有想到的是,当他抓到一个叫许刚的作弊学生时,最后不是人家翻了船,翻船的却变成了自己,真是悲催呀!
这小子和之前被王富贵逮住的作弊学生面红耳赤c沒羞的恨不得一头钻进地下不一样。
他是十分的淡定,仗着营养丰富c个子比王某人足足高了一个头不止,当场就敢和他叫板,拍桌子和王富贵拉扯起来。
“太无法无天了!”王富贵一气之下,重新焕发了原先西门帮老大的风釆,使出一只手,就像老鹰叼小鸡一样,把他拎到教室门口罚站去了。
但令王富贵更沒有想到的是,这小子在班上居然还有些死党粉丝,随即如火如荼地闹腾起来,乱哄哄的,跟菜市场一般,大有把天翻了个个的架势,王富贵费了洪荒之力,才把他们给压了下去,考试才正常进行了下去。
这事发生之后,王富贵在把收上来的试卷交给王晓惠的同时,顺便也把许刚及同伙闹堂的事儿向她说了。
王晓惠随即把许刚及其三两个同伙叫到年段办公室狠狠批评教育了一顿,直至他们灰头土脸c认错了为止。
王富贵和王晓惠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哪晓得这只是个开始。
第二天,正当俩人准备下一场监考的时候,贾校长的电话打来了,“喂!是富贵老师吗?现在赶紧来校长室一趟!”
“什么事?”
“有事!来了不就知道了吗!”
“什么?要监考?教务处巳经另外安排了别人,沒你什么事了!哦,对了,来时顺带也叫上晓惠老师!”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和王晓惠一块去,准沒个好事?王富贵心里打起了鼓,十分地忐忑不安。
果然,当他叫上王晓惠一起到了校长室之后,劈头盖脸就遭了贾校长的一番编排,贾校长数落道:“富贵老师,你又搞什么搞?不搞就成天板着张臭脸,一搞就把天捅了个篓子!你知道许刚他爸是什么人吗?市法院分管财务的副院长!作为本辖区的理事长单位,人家本来答应半期考之后紧接着举行的校运会会出点血,哦,出点赞助费,瞧,你这一搅局,这笔经费不就砸了吗?”
“天地良心c天地良心!”王富贵说。
“一码归一码,再说许刚不是考试作弊吗?我不就只抓了他作弊吗?”王富贵又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