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冯大力抽空打了电话和赖二炮联系上,先套了一下近乎,然后说:好久没和发小碰面了,大家都工作挺忙的,常言说朋友多走动才会亲,不走动倒变得生分了,所以想约你吃个饭,小喝上两杯,述一述当年穿开裆裤的革命情谊。
赖二炮说:“老冯,大家工作都忙你就甭客气了!再说吃吃喝喝上头三令五申抓得紧,我看就免了吧!”
冯大力冒了一句:“要不我就到贵府专程拜访吧!”
赖二炮:“欢迎!欢迎!老发小多年未见,刚好可以叙叙旧!但就是有一条,千万别买东西,咱俩什么关系呢?我家楼下就有得卖呢!”
这下冯大力是搞不懂了,一头的雾水。赖二炮不让买,又说楼下有卖的,这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咧?
他把疑问向夫人一说,陈阿姨轻轻戳了他太阳穴一下:“傻瓜,这事情不是明摆着吗!不叫你在外买在他家楼下买,兴许那家店就是他家开的呢?”
当天晚上,冯总先打了电话给赖二炮:“老哥,在哪呢?”
赖二炮应道:“在家呢!快过来泡茶!”
冯总:“好,我这就过去!”
冯总放下电话,然后开车去育才职专载了王富贵,不多会儿就到了地处北门街的赖二炮家。
这是幢精致的三层小洋楼,装修得还挺不错,有钱就是好嗳!
楼下还果真就有家杂货店,一位老太太正在那守着。
看见冯总,老太太眼前一亮,自言自语嘀咕着:“咦,我咋看这张南瓜脸咋那么脸熟,好像在哪见过,怎么一时给想不起来呢!”
“大妈,我就是南瓜呀,小时和你家炮子光着腚玩泥巴c涂得满头满脸的南瓜呀!是您瞅着长大的呀!”冯总上前一步叫道。
“哇,哇塞,难怪那么脸熟,敢情是南瓜呀!这么多年在外混出息了,也不来看看大妈了呀!”老太太数落道。
“大妈您可千万甭提出息这茬了,跟你家炮子一比,我是差得天跟地呀!这几年混得也不咋样,所以都沒脸见您老人家了!”
“还不咋样?听说你都混上处级老总了,敢情是官大连我这个糟老婆子都懒得抬一抬眼皮吧?”
“大妈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样说我简直日后都沒脸见人了!怎么样,炮子在吧?”
“在在在,专门等你着呢!”
“那我先在这买些东西!”
“别买了c别买了c你和炮子是光着腚一块长大的发小,一家人说啥两家话咧!要买什么?”冯总和王富贵对视一笑,互眨了一下眼睛,这母子俩咋都一个“一切向钱看” 的徳性嘞!
“就这样吧!来两瓶五粮液c两条软盒的中华烟,有吧?”
“有c有的c有的!”老太太忙不迭地应道,脸上笑开了花。
冯总从兜里掏出钱包,取出一碟约莫有上万元的大票,“啪” 地甩在柜台上,“大妈,您甭找了!”
冯总刚要拿上烟酒,老太太连忙说:“东西就先搁这吧,回头我会跟炮子说,你就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话巳经说到这份上了,你冯大力还能怎么着?
低头沉吟一下想想也是,信不过人家老妈你还信得过谁呢?倘若提到楼上,如果恰巧有外人在,好像赖二炮收受人家财物似的。万一给传出去纪检找上门来可就麻烦了。
如今风声紧,什么事都得悠着点c藏着掖着点好,为人处事低调低调再低调好,赖二炮未雨绸缪这一套路,不服不行啊!
冯大力带着王富贵顺着大理石铺就的楼梯就上楼去了。
进入客厅,只见这里排着两条长椅,坐着满满当当的人,看架势,都是等着找赖二炮办事的,生意兴隆那是沒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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