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荣演第一次回王府布置一切的时候,便有眼线将一切告知了祁王妃。
此时虽然已至深夜,祁王妃仍然端坐在正厅内,连连打着哈欠等着荣演。
荣演被人引着进了正房,见母亲穿着一件褚红色绣富贵缠枝海棠花纹的对襟长褂,强撑着精神靠在软榻上。顿觉有些头疼。
他上前给母亲行礼问安,照规矩,将双手放于膝上乖乖坐好,等候垂训。
祁王妃生的圆圆脸盘,慈眉善目,因为保养极好,虽上了年纪眼角微有细纹,可肤质和肤色却是极好。瞧着,便是一副和气富贵的样子,可其实,人脾气暴躁的很。
打荣演一进门,她就特别想抄起手边的玲珑汤茶盖碗撇在儿子脸上。可瞧着那张生的十分好看的脸又有点下不去手,心里默念三次我生的c我生的c我生的,方才渐渐消了怒火。
此刻见荣演乖巧的像个小男孩一样坐在自己下首,心里头倒是舒坦了许多。挥挥手把屋里也困的东倒西歪的丫鬟c仆妇遣散下去。清了清嗓子,道,“如今你真是越发出息了。镇日里已公务繁忙为由,竟是大半年未曾回府,眼下更是了不得回了府竟然悄无声息的,也不知来给母亲请安。更更了不得的是,还往家里头偷偷带姑娘。你说为娘的是该夸赞你,还是该打你一顿!”
荣演嘴角抽了抽,仍然做乖巧状,并不回话,只将头垂的很低,用来表示自己觉得“羞愧”。心里却在嘀咕,到底是哪个笨蛋做事这么愚蠢,竟然让祁王妃抓住了马脚。回头真应该好好踢几脚。
祁王妃见荣演似闷葫芦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本就是个泼辣直爽性子,凡事都喜欢直来直去。我骂你,你跟我回吵最好。若是一声不吭,反倒有些要了她的命。可巧了,祁王和她生的这俩儿子都是这幅脾气秉性,任凭你怎么叫骂踢打,我就是一声不吭。
祁王妃觉得自己困意已经全消了下去,所有的气血都往脑门拱。“你如今也是二十多岁,正是血气方刚之时。为娘的不是不理解你,也在你房里放了不少丫头。可你素日里却是一个不碰,洁身自好的了不得。做娘的应该高兴,儿子品性高洁。可原你主意大的,瞧不上为娘安排的丫头,非要去外面寻些不三不四的丫头偷偷带回府里。你若是喜欢,纳了做妾也没什么要紧。可总也得等完了大婚之后,由你媳妇做主吧!从前,日日念着昭儿谁也不娶。闹的人尽皆知,满城风雨。如今你爹好说歹说好不容易给你说了门亲事,还没过礼,你就给我闹出这一档子事儿。你到底还要不要为娘的抱孙子了?”说到这似乎觉得那里不对,又补充道,“你到底让我不让我抱嫡孙了!”
荣演嘴角抽了抽,抬头看了看祁王妃。“父亲又给儿子说亲了?”
他的关注点明显跑偏,可祁王妃却恰恰被他带跑偏了。“没错,平西王府的小郡主。”
平西王,是朝廷四大异姓王之一。因平叛西北战乱有功,被封了异姓王爷,更分封驻地。可为了防止诸侯割据,其子均养于京中王府。说的好听是皇恩浩荡,其实不过是压住做质子罢了。
与平西王联姻,瞧着有些古怪。
祁王妃是从不过问朝中诸事的,祁王说什么,她便听从。儿女亲事上,也无非是私下打探一下对方人品c样貌,若无太大差池,绝不提出异议。
“儿子听闻,那为小郡主刁蛮任性。曾经打伤c打残过许多上门求亲的高门贵子。儿子有些惜命。”荣演很巧妙的拒绝了。
祁王妃对此也是特意打探一番的,“你说这些,还不是那些哥儿都入不得小郡主的眼。我儿这般人品样貌如何会被她嫌弃了?再不济,倘或她当真要与你较量,以你的伸手总不至于吃亏。虽然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打女人,可也不能让女人打!”
一想到小郡主有可能会瞧不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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