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黑色毡帽,身材显得有些干瘦的中年男子沉吟了一下,走到窗户望了一眼说道。
他是山城地下党北岸区党支部书记张柏祥,汇报情况的年轻人是支部的交通员陈炳。
“老张,事不宜迟,我们赶紧撤吧,这里已是不安全了!北岸几个联络点已经遭到特务的破坏,我们内部肯定出现了叛徒,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一位脸色黝黑的中年男子焦急说道,他是北岸区支部副书记王军。
“交通员杨福找到了没有?”
“没有,而且他家的老婆和孩子也失踪了。我想杨福应该是出事了!”王军想了一下又补充说道:“听杨福的邻居说,杨福老婆和孩子也被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带走了。”
“再等等吧,老葛既然今天下午要赶过来,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我汇报,再等一会儿。”
。
一名穿着灰色马褂c戴着眼镜c蓄着胡子的矮胖男子从南岸码头的人群中走过来。
他手持一把折叠的雨伞,朝南岸修理厂方向走来。这名中年男子是北岸区地下党联络员,表面是一家钢琴店的老板,实际上是肖天浩的“上线”葛亮。
当他走近修理厂斜对面的茶楼时,心里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感觉好像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这是他多年从事地下党工作养成的一种敏锐的判断力。
他一边慢慢地走,一边仔细观察四周的动静,种种迹象表明情况异常。特别是看到茶楼前那几个擦鞋的年轻男子,让他感觉有点不对,心里不由一紧。
南岸修理厂和茶楼之间这条街平时行人流量本来就不多,一般擦鞋的人做生意时都喜欢到热闹的南岸码头,这里没什么客人。而且,修理厂斜对面茶楼二楼朝西的窗户下午一般不会全部打开,大都是半掩半开着。主要原因是下午江风较大,有时阳光照射进来也比较刺眼。
但奇怪的是,今天茶楼二楼窗户竟然是敞开着的。窗户边几个黑衣男子表面上是边喝茶边聊天,但他们的目光却在关注着斜对面的修理厂。
“出事了!我得想想办法。”
老葛脑子里在快速想着应对之策,然后他停下脚步,叫上一辆黄包车朝南岸修理厂后面的方向去。
老葛知道南岸修理厂一楼有一个秘密的暗道。走出暗道就是一个宰猪场,穿过宰猪场就到南岸码头。
“修理厂正门示警危险系数太大,看来只有想办法从后门进去了,但愿修理厂后面没有特务把守。”
老葛心里暗暗想道。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在在茶楼前停住。车的前排坐着黄锋和肖天霖,后排坐着杨福和另外一名特务。
一名身材较矮,脸上有刀疤的黑衣男子从茶楼出来,一阵小跑到轿车前窗。
“情况如何?”
黄锋摇下车窗问道。
“修理厂大门口前面有两个人,一个是卖烟的老头,另外一个年轻人坐在旁边。内院有三个工人,楼上应该也有人,但人数不详。到现为止,还没什么特别的情况。”
这名刀疤男子满脸堆着笑说道。露出了两颗金灿灿的大门牙。
“是这个卖烟的老头吗?”
黄锋转过头对杨福道。
“就是他,上次我过来送情报时就是交给他。”
杨福钻出头来细看了一下应道。
“你走下车,过去对老头说有紧急情报,让他打开门。要机灵点,不要跟我需滑头,小心你老婆和孩子的命在我手里。”
黄锋加重了语气,凶猛地盯着杨福说道。
杨福犹豫了一下,慢慢从车上走下来,朝修理厂的烟摊走去。
车上的几个特务得到指令也悄悄围了过去。
“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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