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绥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率先吃了起来。
吃了一会儿,玉撵旒帘外传来一声恭敬道:“陛下,酒来了。”
舒乐:???
好好的吃饭,喝什么酒?
偏偏周绥立即道:“送进来吧。”
福全便从帘外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将一坛封好的酒坛摆在了桌上:“陛下,这是奴才刚寻来的,二十年的上好桂花酿。”
舒乐看了一眼那坛酒,很明显不是宫中之物,应该是驻地附近村子里百姓自己酿的。
失敬了失敬了,没想到小皇帝是个酒鬼。
周绥点点头,看了舒乐一眼:“斟上吧。”
莫名被周绥注视的舒乐:“”
福全取出一只碗斟满了酒,正准备取另一只时,周绥拦住了他:“不必,一碗就够。”
福全睁大了眼,看看周绥又看看舒乐,恭恭敬敬的候在了一旁。
舒乐也没搞懂周绥是什么画风,观望了一阵,又偷偷往嘴里塞了几口菜。
周绥兀自喝了几口酒,然后将酒碗往舒乐面前一推,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来:“说起来你我君臣多年,还未如此共饮过,朕敬你。”
舒乐:“”
舒乐吓得差点没滚下玉撵,心虚的放下筷子,看了看周绥喝过的酒碗道:“臣与陛下共用一只碗怕是,不妥”
“何人敢说不妥?”
周绥眯了眯眼,脸上闪过些不悦,“晌午出征壮行时,你不也喝了朕喝过的碗,此时为何诸般犹豫?”
舒乐:“”
舒乐:那是因为我中午就想瞎几把撩撩不想负责!而现在我更想吃饭!
委屈,难过。
舒乐在周绥的眼皮子底下将碗端了过来。
两人挨这么近,舒乐要是再像中午那样往脖子里灌肯定会被发现。
舒乐只能哭唧唧的将半碗桂花酿给硬灌了下去,抹了一下嘴角,哑着声对周绥道:“谢谢陛下赐酒。”
不只是舒乐现在的动作,还是刚刚说出的话,周绥一下想起了在宫中的舒婉仪。
本来当时只是偶然一听,现在却突然发现记得非常清晰。
福全回报时,说舒婉仪说的也是——谢陛下赐酒。
一字不差。
这一对舒家的兄妹实在是非常相像。
性情外向张扬,毫不内敛,骨子里都透着一种不安于室的嚣张。
都能让人升起一种——
想要彻底控制的欲求。
只是舒婉仪如斯貌美,不知舒乐
周绥垂着眼,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对面的人。
舒乐的神色已经有些恍惚,不愧是二十年的陈酒,从嗓子眼一直辣到肚子里,火烧火燎的。
要说他的酒量,那就是酒吧撩人专用酒量——只能和漂亮小姐姐或者软糯的小哥哥喝喝小酒,喝快了喝猛了立马就倒。
于是没过一会儿,舒乐就开始晕了。
面前的五盘菜变成了十盘,面前的一个周绥也变成了两个。
舒乐实在怕自己万一耍起酒疯在把周绥这样这样那样样,或者控制不住自己偷偷在周绥的屁股上把昨天的仇报回来——
于是只能努力掐自己。
舒家在周绥眼中早就是一根深扎进去的刺,舒乐千不能万不能再亲手推这一下,他咬了咬舌尖,手指掐紧,总算是将神志掐了一点回来。
借着这片刻的清明,舒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跟周绥告辞。
本就酒量不行,农家的酒上劲儿又快,舒乐一个没站好,直直便向小皇帝身上扑了过去。
周绥好整以暇的看着舒乐朝自己扑了过来,既没有躲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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