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镇后,分成了三批,去寻店家住下,约定后天早上辰时再走,放了一天休闲。
夜间的小镇已是不怎么热闹,少了城里的很多乐趣,怕是要到节日才有像样的气氛。但总比村里好多了,那是大门一闭,油灯一起,再出来走动的就是心怀不轨的贼人。
道上红灯笼高挂着,几个人懒散的闲走,有个阿婆起着灶卖馄饨。热气,香气飘着,有几个伙计不争气的咽着口水,大是馋了起来,却是碍于规矩不好脱队。摸抚着肚皮,不甘心的跟了上去。
太虚自是跟了严林春一队,共是十二人去打尖住店,进了家“知友轩”的客栈。看是里面的生意不景气,只有一夫妻在那吃,其余就剩一小二在那百无聊赖的待着,掌柜的则不见了踪影。
“各位爷,这是要吃饭呢,还是住店?”见是十来个人影一大伙踏了进来,小二顿时笑着迎了上来。
严林春吩咐道:“先去照看好外的马,十二个人的份,好酒好菜尽管上就是了,两个字,要快!”
“得勒!”小二先是去厨房告知,拧了两坛酒小跑的过来,放在桌上,后去拿碗过来。
“爷先解解渴,好饭好菜马上上来,请稍等。”小二恭身退下,到外边与三个伙计安顿车马,将马匹牵到马廊喂养。
“来,喝酒。”一伙计提着酒一个个碗倒了去。占了三张桌,一楼四张桌子满了,幸是十二人,不然多的就得去另行的夫妻那借坐了。
“咂,不咋地,不咋地,这酒酿得有股锅烧味,也就是这种小店图利敢拿来卖,这要是个在大酒楼喝到,某家保砸了他的招牌。”这浓眉大眼的伙计,叫做范家赫,差不多是这九个伙计中武艺最高的,是个先天好手,也是见过大世面,去过大地方吃喝的。嘴养刁了,吃着酒水却是大感不满,但也知这质儿对于这种小店是常事。
但见那几个后天伙计咕噜咕噜的把它喝了干净,他们却是没那么多要求,只要没毒,能喝就行,平时在家吃着更劣的酒,自知家里苦,方才出来拿命闯荡。
“这人生啊,哪能没有梦想,起航之时,却发觉尽是拦石,是船偏侧漏水,还是河道太小。你说能看到岸,便是心有停歇。我看啊,不是彼岸,不是此岸,非那无定,忘他真空,只是物有所欲,人有所幻,望到什么,就痴着了。真是罪过!”想是看了范家赫批酒的一幕,那道人慢步走来,说出一番人生的别样话语。
那道人身穿黄道袍,束着灰巾头带,长发过肩散开,看他拱手一礼道:“贫道知友轩掌柜,曾添为一道观主,只是山中山鼠过于闹腾,刚是解了道观,入世行商一年有余,若是有不足之处还望见谅。”
“还行,还行,酒水还过得去。”范家赫复道,却是改了口。只是在肚中非议,“他奶奶滴,江湖上有名的就是僧道不能惹,和尚惹急了那是拿降魔杵干你,道士则是一群七七八八的旁门,哪个说会算命,哪个又懂通灵。这个道人说他是个什么观的头头,怕是门道不少,若恶了他,虽不定有我武艺高,却保不准暗地放招,真个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少搭理为妙。”
“那便好,请慢饮稍等,贫道先去厨房吩咐事宜,下午时刚在阿肥拉施主那要了只羊宰杀,今晚各位有口福了。”道人出来与各位照了个面,得了许面子,便是欲识趣退下。
但被严春林叫住了:“道长也是来羊皮镇有年头了,不知可听说过镇里有什么隐退的高手在这地儿闲居。”
道人一抚长须不带思忖的道:“哦,要说高手传闻嘛,贫道倒听过两个,一个牧羊人阿肥拉,一个贩柴客丁保宁。”
“那还请告知具体详情。”严春林拱手请教,却是起了明日走访些退隐江湖的好手,要是真有本事,不妨花重金c大代价将他们请出山,为商行添些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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