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无奈地摸摸下巴道,“今日回城后,你怕是只能吃上干面饼了。”
傅云鹤听得一头雾水,萧奕给官语白递了一个眼神,示意由他来给傅云鹤解释。
“傅三公子,”官语白平静地说道,“待回城后,你便率一千神臂营去那条秘道附近候着,若是我所料不差,这几日应该还会有一批粮草运来,我们一并截了!”
起初官语白的语气淡淡的,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语调骤然变得犀利起来。
傅云鹤目光一凛,心中不由叹息:看官语白现在的样子,常常让人有一种他是儒雅文臣的错觉,但是官语白终究是将门子弟,而且还是一个曾经战无不胜的一代名将,他就像是一把封在鞘中的绝世名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官语白和大哥的关系这般好,但可以庆幸的是,他不是他们的敌人!
傅云鹤心里沉吟一下,问道:“官侯爷,大哥,我们才刚截到南凉的一批粮草,他们还敢来?”
“小白说什么,我们负责相信就好。”萧奕笑着拍了拍傅云鹤的肩膀,反正他们的脑子是转不过小白的。
官语白嘴角微扬,勾勒出一个清浅的笑容,肯定地说道:“必然。”
须臾,他仰首朝登历城的方向看了一眼,近乎自言自语道:“现在那个南凉主帅应该收到禀报了吧……”
天空中,小灰欢快地发出鹰啼,仿佛在响应他似的。
说话间,官语白神色微动,看向了某个方向,就见一个樵夫正背着一捆柴沿着一条山路小径往前走着。他不由微微垂眸,低头沉思着。
“小白?”
官语白似乎是有所悟,唇边浮起了一丝笑意,说道:“阿奕,我们过去走走。”
萧奕自然答应了,于是,一行人沿着山路,一路而行……
此刻登历城中,南凉主帅伊卡逻的确如官语白所料,刚刚得到了禀报。
二十车粮草被劫!
伊卡逻压抑不住心的惊怒,霍地自书案后站起身来,额头上青筋凸起,整张脸狰狞得可怕。
除了伊卡洛以外,这间不算大的书房中,还有两人,一人四十余岁,黝黑的皮肤,留着一脸的大胡子,着一身将领的黑色铠甲躬身而立;另一人看来像是一个南凉士兵,单膝跪在地上,垂首抱拳。
那南凉士兵被伊卡逻的气势吓得浑身一震,低垂的脸上满头大汗,禀道:“是,大帅,护送粮草的两千人全数被铁矢诛杀,无一幸存。”那士兵将一根漆黑的铁矢高举过头顶,呈给伊卡逻。
那大胡子将领一脸愤然道:“大帅,是神臂营!”
伊卡逻仿若未闻地盯着那根铁矢,然后一把接过铁矢,一霎不霎地死死盯着。
这是南疆军的神臂营所使用的铁矢,他此生也不会忘记!
伊卡逻下意识地使力,用力攥紧了那铁矢,倘若这铁矢是普通的木制羽箭,恐怕早已经被他生生折断了。
仅仅弹指间,伊卡逻的脑海中如同走马灯一般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千骑营在陵华峡谷被伏击,全军覆没;胡拉赫率一千精兵在长霞山再遭覆顶之灾;雁定城、永嘉城被夺,连自己都如同丧家之犬般差点就把命丢在了永嘉城附近……
不过是短短时日,那个该死的萧奕就把他们南凉殚精力竭、好不容易才在南疆形成的大好局面一举破坏,如今只剩下了这登历城为最后的城池。
为此,南凉王更是连发三道三千里加急的军令质问于他,若非他有赫赫战功在前,若非是九王出错在前,以致大军受制于人,他这北征大元帅的地位怕是不保!
想到这里,伊卡逻眼中迸射出仇恨的光芒,重重地把那铁矢拍在了书案上。
“啪——”
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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