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非雪藤席不可
屋子里的众人一来一回地说着话,仿佛忘了萧容萱还在这里一般。
萧容萱半垂眼帘,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自然把这些话都听进了耳里,指甲深深地抠进了柔嫩的掌心,心里不甘:不过是为了萧霏的及笄礼,大嫂就要如此费心费力,明明都姓萧,嫡庶就有这么大差异吗大嫂她是不是故意把这些话说给自己听的
萧容萱咬了咬下唇,思绪渐渐飘远,四周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二妹妹”
忽然,南宫玥温和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让萧容萱猛地回过神来。
萧容萱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这才发现东次间里不知何时已经只剩下了她和南宫玥,那些个管事嬷嬷不知何时都退下了。
南宫玥抚了抚袖子,淡淡地说道:“二妹妹,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想清楚了没,到底认不认得这环佩”
萧容萱的俏脸微微发白,她忽然站起身来,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冷硬的青石板地面上,咬着牙道:“大嫂,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大嫂为何要这样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说着,她那双黑眸已经浮现了一层薄雾,眸中闪着晶莹的水光,看来楚楚可怜。
南宫玥的表情瞬间变冷,连语气都变得锐利起来:“二妹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已经给了你机会”
萧容萱的身子剧烈地一颤,还是没说话。
南宫玥也不想与她再多说,给百卉使了一个手势。
百卉便拿着那个白玉环佩朝萧容萱走近了一步,然后陈述道:“六月二十,大佛寺的小沙弥特意来骆越城里还大姑娘的环佩,正好在李记点心铺附近问路的时候,遇上了替二姑娘您去买点心的瑞香”
百卉一边说,一边朝那个也随着萧容萱一同跪下的青衣小丫鬟瞟了一眼,吓得那瑞香浑身如筛糠一般,头低得更低了。
百卉继续说着:“瑞香当时就找那小沙弥去搭话,这才知道大佛寺的僧人捡到了大姑娘掉在寺里的环佩,主持特意命小沙弥把环佩送来王府。瑞香就说自己是王府的奴婢,好心带着小沙弥来了王府,那小沙弥见她是王府的下人,就放心地把环佩给了她,于是大姑娘的环佩就到了二姑娘您的手里。”说着,百卉的目光又移向了萧容萱。
顿了顿后,百卉平静地接着说:“七月初七,瑞香就去了城西的汇玉堂找人在这环佩上刻了两个字瑞香,汇玉堂的伙计还记得你;李记点心铺的常客也记得六月二十那日有个小沙弥来问路”这若是普通人去问路,也许根本就不会有人记得,但是一个七八岁的小沙弥自然会给不少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南宫玥放下手中的茶盅,这一次,她的声音里几乎掉出冰渣子来,一字一顿地说道:
“二妹妹,你可要我找人来对质”
一瞬间,萧容萱的脸上刷的一下子没了血色,樱唇轻颤不已,艰涩地说道:“大嫂,我错了,我认得这环佩也是我让瑞香把它送去汇玉堂刻字可是,”她的眼睛通红一片,“可是刻了字后,我就后悔了,偏偏环佩不见了”
一行清泪自萧容萱的眼角滑落,柔弱可怜得如同风雨中的小草。
“后悔”南宫玥玩味地念道,冷声质问她,“二妹妹,你后悔什么你既然找人在你大姐姐的环佩上刻了名字又想做什么腌臜事王府养了你这么多年,教你读书明理,难道你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也不懂”
“大嫂,我怎么敢坏了王府姑娘的名声大嫂你听我解释。”萧容萱惶恐不已地自辩道,“我只是想母亲在世时,不是给大姐姐和方家的磊表哥定了亲事吗我也是一片好意,想把这块玉佩送去给磊表哥,让磊表哥可以以此作为定亲的信物来王府求亲大嫂,你相信我”她也姓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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