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几人跟前,腿软地扑通一声跪在满是石子的官道上,脸色早就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如同一个死人一般。
从何护卫长带着几个护卫破门而入的那一刻起,许良医心知自己完了。哪怕对方什么也没说,但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从自己被梅姨娘胁迫时起,他就知道自己就像是走在了悬崖边,只要一道微风吹来,自己可能就会跌下去……
镇南王怒视着那许良医,冷声问道:“你可知罪?”
许良医的额头“咚”的一声撞击在地面上,身子瑟瑟发抖,想招却又犹豫,万一自己是被诈了。
镇南王怒极,反而冷笑起来,若是他手中有什么的话,恐怕此刻早就砸了过去。
他也不屑和这刁奴兜圈子,直接道:“你勾结梅姨娘欺瞒本王,事到如今,还不肯招?!”
许良医的心一瞬间就沉到了谷底:完了!王爷果然是知道了。
他看了那辆黑漆平顶马车一眼,心道:莫非梅姨娘就在里面?莫非……
他无法深思下去,只能松口招供:“王爷,小的是被梅姨娘所逼啊,是梅姨娘让小的谎称她有了身孕。”
就算是镇南王早就知道此事,在许良医承认的那一刻,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脸上被那贱婢和眼前这奴才狠狠地连扇了两个巴掌,他脸上辣的生疼。
“这么说来,你是无辜的喽?”镇南王咬了咬后槽牙,讽刺道,“本王倒是想问问,既然梅姨娘没有怀孕,以后你们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还想再收买一个稳婆,抱个野种过来再谎称是本王的儿子?!”
想到这种可能性,镇南王几乎是有一种被人戴绿帽的恶心感。
许良医吓得浑身如筛糠一样颤抖不已,颤声道:“王爷,小的不敢,小的绝对不敢。梅姨娘她……她说了,到了合适的时机,她就会故作小产……”许良医咽了咽口水,不敢说下去。
镇南王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刁奴,真正都是刁奴!
萧奕在一旁勾了勾唇,有些不耐地蓦然开口,说道:“许良医,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没说梅姨娘是怎么逼你的呢?”
一瞬间,许良医伏在地上的脸庞更白了,身子僵直如同被冻结似的。
镇南王若有所思地挑眉,他差点要被这许良医给蒙混了过去,怒道:“你还不说?!”
许良医的身子伏得更低了,嘴唇动了半天,才含糊地发出声音道:“小的、小的……”
萧奕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看着他,随口诈道:“梅姨娘已经都招了,是不是还要让她出来与你对质?”
许良医的脖子后面顿时汗湿了一片,他忍不住又往马车看了一眼,心里是左右为难,难道梅姨娘真的招了?
萧奕漫不经心地继续道:“梅姨娘说,她是不得已,才会被你胁迫做下错事……”
“胡说,是她血口喷人!”许良医吓得身子剧烈地一颤,猛地抬起头来,脱口而出道,“明明是梅姨娘抓住了小的很多年前的一个错处,逼小的给她传递消息……”说到这里,他猛地意识到了不对,赶紧住嘴,脸上一片煞白。
“传递消息到何处?!”镇南王眉头紧皱,面露狐疑之色,一个姨娘为什么要向外面传递消息?梅姨娘不是无亲无故吗?难道她找到了亲人?可若是找到了亲人,直接跟自己求个恩德不就可以了?
只是转瞬,镇南王心中就闪过无数个念头,但又一一否决。
而萧奕和官语白却是露出了然的微笑,终于撬开了这许良医的嘴,一旦打开了一个口子,那么接下来就要容易多了……
许良医面如土色,他咬了咬牙,终于一股作气地说道:“梅、梅姨娘让小的递消息到城里的一家名叫李家铺子的点心铺子,给铺子的李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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