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城围得严严实实,令得全城上下插翅难飞!”
说着,孙馨逸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似乎回想到了什么,嘴唇微颤,如同那风雨中瑟瑟发抖的娇花,这若是在场多几个像镇南王那般怜香惜玉的男子,怕是要心怀怜惜地出言相护了。
孙馨逸定了定神,接着道:“其实,当日我亦不愿独自苟活,决心随母亲,妹妹她们共赴黄泉……没想到,我自缢的那根白绫却断裂了开来。”说着,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颈部,似乎还能感受到当时的痛楚揪心,“我本想再撞墙,却被我那个忠心的丫鬟拦住,劝我既然上天不让我死,我为何不勉力一试……我和采薇一起躲在柴房里的干柴堆里,足足三日,后来才听闻南凉人破城后屠城三日,城中血流成河……”说着,她有些哽咽得说不下去。
“孙姑娘……”韩绮霞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递给了孙馨逸。
“多谢韩姑娘。”孙馨逸双眼通红地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接过帕子拭了拭眼角,眼睛通红,神色间掩不住的哀伤。
官语白淡淡地看着孙馨逸,没有再说什么。
孙馨逸借着孙府中的悲剧博取众人的同情,可是实际上,她却是避过了她两岁的侄儿为何会独死在枯井里这个问题。
那个孩子可是她的侄儿,她的血亲,她身为姑母难道不该去探究侄儿的死因,去细思其中的蹊跷吗?
但她没有,甚至于迫不及待地想逃避这个话题。
为什么呢?
其中的理由,真是值得人深思啊!
这些疑点,萧奕和南宫玥也想到了,两个人都是眸色微沉,萧奕的嘴角勾出一个玩味的笑,看来他该想办法找找守备府里幸存的老仆询问询问了……
见官语白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孙馨逸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捏着韩绮霞的帕子道:“韩姑娘,等我将这帕子洗干净了,再还给你。”她眼睛通红,神色间掩不住的哀伤,有些急切地又道,“世子爷,侯爷,我去那边帮着分米粮,先告退了。”她快步走了,似是想暂时避开这些伤心事。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官语白、萧奕和南宫玥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都是但笑不语。
百合一脸奇怪地打量着主子们和公子,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萧奕笑眯眯地话锋一转,道:“阿玥,我看你这里忙得应该差不多了吧?”
南宫玥下意识地环视四周,凉棚前方排队的人已经不足十人了,稀稀落落,想必接下来也不会太忙碌了。
萧奕理直气壮地又牵起了南宫玥道:“阿玥,我饿了,我们一起去用午膳吧。”
萧奕这么一说,南宫玥也觉得腹中饥肠辘辘。忙了一上午,她也还没用膳,便对百合道:“百合,你去把于公子、常公子也叫来吧,他们也辛苦一上午了,让世子请他们用午膳。”
于修凡很快就和常怀熙一起过来了,这于修凡平时那么没眼色的人,关键时刻却很识趣,笑嘻嘻地说道:“大哥,我和小熙子随便去吃些扁食就是了,不打扰你和大嫂了。”他给了萧奕一个殷勤到近乎谄媚的笑容,也没等常怀熙反应过来,就拉着他走了。
萧奕欣慰地看着于修凡,给他记了一功。小凡子就是有眼色。
见状,官语白也是笑道:“那家扁食确实不错,小四,干脆我们也一起去吧。”
一看官语白和小四也走了,傅云鹤便也想从善如流,却被南宫玥出声打断:“阿鹤,你也要去吃扁食?”南宫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傅云鹤摸了摸鼻子,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少见的腼腆。
南宫玥瞥了萧奕一眼,这些人啊,还不都是迫于他的“淫威”!
那不是挺好的吗?萧奕得意地眨了眨眼,跟着对傅云鹤笑道:“小鹤子,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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