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浓重的阴霾。
与此同时,田大夫人等人很快就簇拥着南宫玥坐下了,田老夫人就坐在南宫玥的右手边,看了看百合怀里不知何时已经酣然睡下的小婴儿,田大夫人在一旁凑趣地说道:“母亲,您看小世孙还真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以后必定和世子爷一般英勇,我南疆有福了”
阿谀谄媚乔大夫人不屑地看了田大夫人一眼,撇了撇嘴,心道:一个小婴儿连话都不会说,路都不会走,又能看的出什么花样来
可惜根本就没人在意她怎么想,田老夫人笑容可掬地附和了儿媳一声,然后转头问南宫玥:“世子妃,小世孙可有取了名字”
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话却把南宫玥问得傻眼了,整个人如遭雷击。
她忘记给宝宝取名字了
她居然又被阿奕给带歪了,完全忘记了要给他们的小宝宝取个名字,每天都由着阿奕左一个“臭小子”右一个“臭小子”地叫着宝宝。
南宫玥充满歉意地看了襁褓中沉睡的小宝宝一眼,有些尴尬地对着田老夫人道:“世子还没给他取好名字。”
众位夫人心想这世孙是王府下一代的继承人,名字当然是要精挑细选,倒也没在意。
百卉、鹊儿几个丫鬟却是暗暗地松了口气,另一方面也有些忍俊不禁。世子妃做起别的事来都面面俱到,一旦涉及小世孙,就会跟着世子爷犯起傻来。让她们也不知道该感慨世子爷“捣乱”的功力深厚,还是该叹息世子妃关心则乱。
女宾们一番恭贺后,席宴就正式开始了,一个个穿着一色青蓝色衣裙的丫鬟分别托着一个红漆木托盘进来了,训练有素、动作利索地开始上菜。
这菜才上了一半,就有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地来跑来了,屈膝禀道:“世子妃,三公主殿下来了正往这边来。”
一想到三公主的架势,那小丫鬟急得满头大汗,可是全场这么多宾客,有些话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一时间,花厅内一阵喧哗,女宾们都是面面相觑,这三公主可是身份尊贵的贵宾,照道理说,她们自然该出去相迎。
可是世子妃
想起自从三公主来到骆越城后,世子妃都不曾主动去驿站拜访过三公主,显然自有考量,于是那些女眷都不敢轻举妄动,唯有乔大夫人心中一喜,原本怨毒的眼神中有些幸灾乐祸。
很快,一位年轻俏丽的少妇就气势汹汹地走入院子里,大步朝花厅这边走来。
厅中又是一阵骚动,女宾客皆是面露惊色。
那少妇穿着一身雪白无暇的衣裙,头上挽了一个简单的弯月髻,戴着一朵白花,一身素净的白,没有任何其他的颜色。
奎琅的尸体被发现的事当然早已经在骆越城中传来,众人也都知道这位三公主殿下如今是个寡妇,可是她穿了这么一身孝服横冲直撞地来参加小世孙的双满月酒宴,分明就是来者不善。
女宾们大都惊疑不定,田老夫人婆媳与姚夫人几个都是暗暗交换了一个眼色,打算见机行事。
很快,三公主就跨进了厅堂中,目光一下子就锁定了主桌上的南宫玥,眼神冰冷果决。
自从她来南疆后,就一次又一次被镇南王府所敷衍,以致现在奎琅死了,她这个公主不仅沦为寡妇,更随时可能成为父皇的弃子
每次想到这些,三公主就心中意难平。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今日来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当着南疆各府的面给镇南王府施压,让他们去对付百越,唯有这样,将来她到父皇面前,才可以表功,可以让父皇看到她并非是一无用处。
“世子妃”三公主沉着脸,义愤填膺地冷声道,“镇南王府藐视朝廷,办事不利,害死了本宫的”
可惜,南宫玥根本就没兴趣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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