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她手中,她若是放过,那岂不是辜负了上天对她的厚爱
屋子里一片静默,外面的天空依旧阳光明媚。
不似南疆,遥远的王都却是连着几天都笼罩在不时袭来的雷雨中。
轰隆隆
轰隆隆
这一日,阴暗的天空中又是电闪雷鸣,轰轰作响,每一下都仿佛锤击在人的心头,让人烦躁不安。
皇帝的心情就如同这天气一般,连着几天,脸上都是阴云密布。
这几日,西疆那边连连传来战报,却没一个是好消息。
西夜大军在夺下上党郡后,休整了几日,之后又继续对大裕出兵,这仅仅才过去了七八日,西疆军已经节节败退,退守飞霞山。
皇帝和满朝文武都知道一旦西夜大军突破飞霞山,敌军就会长驱之入,真奔王都、中原而来,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是短短几日,大裕又到了数年前被西夜逼上绝路的窘境。
当年,有明月公主和亲西夜,给大裕带来喘息的机会,那么这一次呢
皇帝已经愁得头发都白了大半,西疆的军情如此惊险,他当然再无心南征之事,相比南疆和镇南王府,西夜大军如狼似虎,自然是西疆的情况更为危急
为了西夜犯境一事,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几乎是翻了天,一派主战,一派主和,各执一词。
主战派说,西夜不过短短几年就撕毁当初的盟约,再度犯我大裕,实在是狼子野心,大裕若是退让,只会令其得寸进尺
主和派却觉得西夜兵强马壮,来势汹汹,有道是“先发制人”,大裕已经失了先机,一旦西夜大军攻破飞霞山,大裕江山危矣。大裕应尽快向西夜求和,平息战事,免得百姓流离失所。
双方各执己见,在早朝时争得不可开交,再也没人提起对南疆用兵一事。无论是皇帝,还是百官,都像是得了失忆症一般,把南征一事“忘”得一干二净。
如此争吵了几日后,主和派声势渐盛,明显有压过主战派的势头。
这一日的早朝,吏部侍郎钱大人更是慷慨激扬地对皇帝献上良策:“皇上,为了大裕江山、大裕百姓,微臣以为应再与西夜和谈,商议和亲,方是于国于民有利之上策。”
“钱大人说的是,”又有一个大臣站了出来,附和道,“如今西夜新王登基,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自然应该另选公主和亲西夜新王”
他滔滔不绝地直抒己见,意思是只要大裕再和亲一个公主,必能让两国重修旧好云云,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是大义凌然,一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样子。
龙椅上的皇帝看着瘦了一大圈,脸上透着浓浓的疲惫,他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下方的百官,却再无一丝意气风发,眉宇紧锁,额上是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好一会儿,皇帝方才缓缓问道:“众卿都觉得不可与西夜一战”
说话的同时,皇帝的目光在下方众臣的身上一一扫过,也包括恭郡王韩凌赋。
金銮殿上寂静无声,群臣皆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韩凌赋只觉得如芒在背,右手稍稍动了动,做了一个手势。
后方一位发须半白的老将军立刻出列,对着皇帝抱拳道:“皇上,西夜一向重武轻文,他们西夜人个个体格强壮,生性凶残,茹毛饮血,且人人皆可为兵。”
顿了一下后,老将军接着道:“八年前,末将曾押送粮草远赴西疆,当时所见所闻至今还历历在目,并非末将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皇上,西夜人个个骁勇善战,又岂是西疆军、北疆军以及南疆军,可以相提并论的”
他言下之意就是说,这若是对上南疆军,大裕还能一战,可若是对上西夜大军,根本就毫无胜算
当这位老将军说完后,殿上再次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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