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一阵恶心。
丫鬟们只得又把鸡丝粥给端了出去,片刻后又送了阳春面进来,南宫玥总算是勉强吃了半碗,然后又吐了
接下来的几日,南宫玥算是深刻地领会到为什么俗语说:“儿女就是前世的债”,腹中的这个小家伙也不知道是挑嘴还是金贵,这个不吃,那个也不爱,什么花香、鱼香、白肉香一干闻不得
碧霄堂上下只得小心伺候着,一样样吃食地尝试过去
可饶是这样,也没消停,南宫玥只得吃了吐,吐了又吃没几日人就清瘦了不少,看得小萧煜和丫鬟们都是心疼不已。
南宫玥的异状也瞒不过人,从碧霄堂到王府上下都把这些看在眼里,隐约猜到了什么,一个个都喜气洋洋。
镇南王自然也听说了,真是恨不得直冲到碧霄堂去问个真假,偏偏萧奕那逆子不知道又带兵跑哪儿去了,自己作为家翁,实在不适合当面去询问儿媳是否有孕,镇南王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找王府的良医打听了几句,喜出望外。
这两年,镇南王府还真是喜事连连,他们王府又要有后了幸好啊,如今有了南凉、百越和西夜,以后子孙们也就不愁了
镇南王乐得仿佛年轻了好几岁,容光焕发,相比之下,王都的皇帝就没这么好的心情了。
一番舟车劳顿后,左都御史终于抵达了王都,第一件事就是进宫去向皇帝复命。
足足等了四个月的皇帝早就心急如焚,当下就召见了左都御史,然而,左都御史带来的消息一桩桩、一件件都超出皇帝的预料,如闷雷般在皇帝耳边砸响。
“禀皇上,西夜、百越和南凉皆已被镇南王府打下,改国为郡。皇上,镇南王府狼子野心,狂言宣布南疆要独立”
左都御史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头伏得越来越低,不敢看皇帝的神色。
他话没说完,就被皇帝激动地出声打断了。
“你说什么百越、南凉都归顺了南疆”皇帝也是浑身颤抖,布满了血丝的眼珠几乎要瞪了出来,先是怒,后是惊,跟着又有几分惧。
御书房中,静了一瞬,一片死寂,空气快要凝固了起来。
左都御史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声音仿佛从喉咙间挤出:
“是”
这一个字如千万根针似的深深地扎进了皇帝的心里。
一瞬间,皇帝额头和脖颈上一条条青筋暴起,五官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呈现青紫之色,呼吸更是变得艰难起来
一旁服侍的刘公公一看情况不对,急忙上前试图给皇帝顺气,劝道:“皇上,莫要”
话还未说完,只见皇帝两眼一翻,一口气没接上来,一下子就昏死了过去,身子软软地往后倒去。
刘公公和左都御史皆是大惊失色。
“皇上,皇上”刘公公扯着尖锐的嗓子惊叫起来,“来人啊,快去请太医”
随着皇帝的晕厥,御书房乱了,整个皇宫也随之骚动了起来,炸开了锅
外面的夕阳一点点地落下,西方的天空中,大片大片的火烧云连接在一起,似那鲜血染红了半边天空,散发着一种不祥的气息
夜幕渐渐降临
等皇帝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了寝宫的龙榻上,四周被灯火照得如白昼般明亮。
皇帝还有些恍惚,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父皇父皇,您醒了”韩凌樊一脸担忧地看着龙榻上面色憔悴的皇帝,激动地叫着,“吴太医,父皇醒了”
很快,韩凌赋和吴太医等人也闻声而来。
整个寝宫的空气因为皇帝的苏醒而放松了些许。
吴太医很快就给皇帝诊脉,片刻后,稍稍舒了口气道:“皇上暂无大碍,臣这就给皇上开一个方子。皇上,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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