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竟指名五皇弟为储君
韩凌赋之前还勉强绷得住心头的惊涛骇浪,而左都御史的最后一句话让他的情绪彻底失控了。
恐惧与愤怒交织成一股熊熊火焰从他心口猛然蹿起,直冲头顶,烧得他脑海中一片混沌,再无法冷静思考。
“五皇弟,”韩凌赋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咄咄逼人地看着韩凌樊质问道,“你什么时候和镇南王府有了来往”
韩凌赋的目光森冷,话中更是透着深意,分明是在意指韩凌樊同镇南王府暗中有所勾结,所以镇南王府才会指名由他来当太子。
韩凌樊静静地看了韩凌赋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抿唇不语。
糟糕与韩凌樊四目对视的那一瞬,韩凌赋猛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他心里担心给皇帝和几位内阁大臣留下心胸狭隘、急功近利的印象,急忙又对龙榻上的皇帝说道:“父皇,您说镇南王府此举可是有什么深意”
韩凌赋意图把皇帝的思维引向镇南王府指名韩凌樊为储君乃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但此时的皇帝却是无心理会韩凌赋说了些什么,一双浑浊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左都御使,语气近乎急切地再三确认道:“镇南王真是这么说的”
左都御使被皇帝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但他刚才说的这些话确实镇南王世子萧奕亲口对他所言,萧奕转述的还不就是镇南王的意思
想着,左都御使便坦然地昂起脸,吐字清晰地应道:“回皇上,不错。”
皇帝微微凝眉,半垂眼帘,似是若有所思,片刻后,他抬眼看向了程东阳,神色疲惫地问道:“程爱卿,你有何看法”
程东阳面露沉吟之色,很快就胸有成竹地恭声回道:“回皇上,依臣之见,镇南王府应当暂无北伐之心。”程东阳面色凝重,却是目光坚定。
看着程东阳肯定的神色,皇帝感觉似乎又有了希望,目光亮了一亮,但随即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虽然他不知道镇南王府到底怀的是什么心思,但是就算真的依首辅所言,镇南王府暂时无北伐之心,但是日后呢
人心皆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那百越、南凉和西夜三国都是蛮夷虎狼之辈,对大裕觊觎已久,却被镇南王府不动声色地攻下,并归于辖下,可见镇南王府的实力与野心如此,恐怕他们挥军北上也是早晚的事
皇帝越想越是不安,双拳紧紧地攥了起来,一个疑问在心头盘旋不去:镇南王府为什么要选小五为储君呢
想着,皇帝幽深的目光落在了韩凌樊的身上,透着一丝审视与疑虑,难道说真的如小三刚才所说小五和镇南王府背着自己有了往来,并暗地里达成了某种协议
寝宫中,一片寂静,四周的空气中透着风雨欲来的凝重,众臣皆是躬身静立,等待着皇帝的决断
关于南疆与立储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般在王都的朝臣勋贵之间扩散开去,整个朝堂随之骚动、混乱起来。
到了次日早朝,几乎朝野上下都知道了镇南王府攻下了南凉、百越和西夜,且属意敬郡王为储君的事,金銮殿上的气氛变得诡异而复杂,震惊、疑惑、愤怒、忐忑、斟酌、释然众臣心思各异。
当皇帝升上宝座后,宣平伯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队列中站出,义正言辞地向皇帝上奏:“皇上,臣请立皇嫡子敬郡王为太子,以正嫡庶,以安民心,以稳朝政”
宣平伯说得慷慨激昂,立刻引来不少朝臣的附和:
“皇上,宣平伯说得是,有道是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
“臣复议”
“”
大臣们一个接着一个地站了出来,这些个大臣都是打怕了,当初西疆军被西夜大军打得连战连败,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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